留里克被老爹晃醒:“別睡了,我們到了。”
“哦,到他們的墓園山堡了。”留里克揉揉眼,他所說的名詞引起了奧托的強烈注意。
“嗯?墳墓?山堡?”
“對,就是這個定居點的名字。他們……就是去年我們殺死的那些敵人,他們是灰松鼠部落的族人,山丘之下我給他們修了墓地。”
“你……你可真無聊。”奧托實在不好說些什么,然而真的到了地方,見識到了當地人的態度,奧托發明白了什么。
那個叫波爾拉的、善于打扮成貓頭鷹的女人,就是整個部落的唯一女祭司。
奧托本有些好奇,怎么光見到梅察斯塔這個家伙下跪,他們的祭司原來跑到這里,主持那些女人和孩子在挖礦了。
他本覺得婦孺的能力拙劣不堪,只有真正站在山丘上,看到到處都是挖掘后的痕跡,奧托也得佩服一下這群人。
那些部落民女人,手持鐵錘或鐵斧夯打錘擊大石頭。
一群穿著打扮好似小熊的孩子,紛紛趴在地上,他們膝蓋處縫著很厚的皮墊,雙手也套著簡易手套,將被女人們夯碎的石頭撿起來扔進疼筐,最終也基本是孩子將筐背下山丘。
奧托不覺得這是需要敬佩的,留里克如今也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
時代就是這有的時代,任何的部族、部落,一個小孩哪怕僅有五歲,也要幫助家人做家務與物資生產。進貢的壓力壓在每一個鋼鐵松鼠部落普通人身上,每個人哪怕是孩子,都要為之拼命。
決不能因為他們是孩子,就忽視掉他們也是一種勞動力。
就是部落的婦孺承擔起礦石的開采與運輸,此事自然而然讓奧托想到很多。
這些從他身邊走過背著滿是礦石的藤筐的孩子,恍惚間,里面也有年幼時期的卡威的影子。
那是一位優秀的年輕鐵匠,或許也該是整個羅斯部族現在和未來,最有潛力的鐵匠。當他還很有幼小的時候,就被其父親帶著進入羅斯堡附近的山區,那孩子從背石頭開始,逐漸成為今日的好鐵匠。
恐怕這些勞作的男孩都將成為不錯的鐵器,整個艾隆奧拉瓦堡,也會成為真正的鐵匠之城。
奧托不敢對未來奢望太多,他想長命百歲,就是不知神是否給他一個機會。
站在唯一的制高點,奧托遠眺整個世界。他瞇著眼睛,在中午的唯一給他帶來一絲溫暖的“驕陽”下,看到了一片巨大的海灣,以及愈發模糊的海平線。
山丘的北方,被命名為艾隆河的河流仍在平靜的流淌。上一次,它還是可以走人的冰河,那么它是否開始凍結了?答案是肯定的。
奧托已經不想繼續逗留,站在山丘之巔,他摘下皮帽子,展露他已經頭發稀松的頭頂。他撫著兒子的肩:“我們果然沒有看走眼,這座礦山都是我們的。就是讓一群女人孩子繼續挖礦是否正確?”
留里克被老爹按壓著略感不爽,他掙脫出來無奈晾著雙手:“那就遷徙一些人來。”
“讓我們的族人來嗎?”
“他們愿意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