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這個港口開發起來,羅斯人就具備殺向不列顛的能力,也幾乎是前往西方新世界的理論可行的出發點。
風雪終于停了。
戶外的世界一片寂靜,恍若整個艾隆奧拉瓦被凍結。
厚實的木門被輕輕打開,寒氣逼人下,耶夫洛急忙把門再關上。
“主人,請換好衣服。”
“你擔心我怕冷?荒謬。”留里克說話間,已經把雪貂帽子扣在頭上。
他整個人通體白色的毛皮,加上他本就白皙的臉,只要不刻意暴露金發,窩在雪地里,就和銀白的世界融為一體。
木門徹底敞開,室內積攢的暖氣瞬間消散。戶外的陽光給予世紀出于穴居狀態的人們很大的視覺刺激,留里克大膽走出戶外,在冬日的“烈日下”瞇起眼。
陽光一點都不柔和,就是光線過于刺眼,他恨不得帶上墨鏡,當然羅斯人已經具備造墨鏡的能力——在熔融玻璃液里加點礦石。
并沒有人真的可以高高興興的在自己家里完成純粹的冬眠,當風雪停止后,陸續開始有人,在戶外放飛自己憋壞的心。
他們當然還有特別現實的需求,雞拎著斧頭去砍伐木頭,劈成柴塊,來應對最為寒冷的日子。
其實,一場大風雪鬧得艾隆堡的夜間最低氣溫都逼近零下二十度了。
這著實是一種意外的情況,也沒有人想到一場大風雪可以持續半個月,倘若不是有人一直在刻木頭紀錄時間,人們早就忘了儒略歷的日期。
風雪一過,氣溫就開始緩慢的回暖,卻也不可能回到風雪之前的日子。
冬天就以這樣的方式到來,冬季的生活旋即開始。
那些科文人和羅斯定居者,都不得不聽從留里克這位實質上最尊貴者的指揮。他們聽從他的命令,接受了各自的工作。
有的人負責清理圍墻內的雜物、有的人負責爬上房頂把積雪推下來、有的人負責把地面積雪碾壓平整、有的人就負責給勞動者做飯。
他們用一個很短暫的白天,三百余人把最有威脅性的房頂積雪完成了清理。部落的小孩子也手拉著手,被留里克要求盡量踏著整齊的步伐,把地面積雪踏平,而他就是一個領隊。
留里克是在作秀,他這幅身軀在一群鋼鐵松鼠部落的孩子里并不出眾,當他走熱了身子,就摘下帽子,兩處漂亮的金色馬尾。他在圍墻里轉圈走,所有的勞動者都主要到了他。
入夜,勞動一天的人拼命啃食儲備的魚肉,為了獲得更多的能量,他們不得不瘋狂的啃魚肉。奈何魚肉就是魚肉,它的熱值僅有同重量的燕麥的三分之一。指望吃了魚肉就能進行高強度的勞作,是一種腦子有問題的行為。
留里克估計那些最勞累的家伙,他們為了自己的房子不塌方而拼命,恐怕今日就消耗掉了四千大卡的熱量。要彌補這份損失,可得吃掉四公斤的純鮭魚肉。
“看來,我要帶過來七萬磅的麥子,搞不好還帶少了。”
他們用一天時間整理的內務,次日,木墻厚實的門被強壯的羅斯漁民和傭兵,拽著如小臂粗的麻繩,換換拽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