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豈能如此大膽?除非他們向死。”
“為什么不呢?不管他們是什么人,他們就在大湖的東邊,此事我們必然要匯報給王公,這可是大功一件。依我看我們繼續保持戒備,若有戰斗,我……不惜一戰。”
連狂暴的大熊都不畏懼又何懼戰爭,這群上了歲數的獵熊者年輕之際砍殺無雙,而今依舊不服老,所以勇敢進行冬季獵熊。
捕熊首領聽信了這番解釋,他下令所有的馴鹿雪橇的尾巴朝向村落,車載扭力彈弓調整方向與射角。
其他兄弟端起木臂十字弓隨時準備蓄力,尤其是隊伍里的兩支鋼臂十字弓更要待命以防不測。
再看那兩位被抓獲的信使,獲悉了冰面上出現了一群卑鄙的異鄉人,留駐部落的所有人都出現了。
使者被扭送到首領的房間,繼而接受眾多部落長老,也就是各個氏族長老的車輪式審訊。
但是,審訊真的有意義么?
審訊會場之上,逃亡的卡累利阿人代表怒目圓睜,他們要求判處這些使者的死刑,只因其為羅斯人的仆從。
至于冰面上待著的那一小撮羅斯人,與他們沒有任何交涉的理由,不如舉兵殺之。
使者大吃一驚,想不到這里的確是呂迪人,甚至卡累利阿殘留人員還在為呂迪人“出謀劃策”?
意識到深陷危險的一使者勃然大怒,即便是死,也要向潛在的敵手痛陳利害:“呂迪人!你們是一群蠢貨嗎?你們可以殺了我,但羅斯人會全力反擊。你們才有多少人?他們會將你們全部殺死,甚至將骨頭燒成灰燼。”
卻看卡累利阿人代表,一個留著小胡子的披發老男人:“莫聽此人胡說。羅斯人是強,現在我們明顯占優。現在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們必須像以往那樣支持我們。”
“你以為自己是誰?”一名呂迪氏族長老勃然大怒:“你的部族已經完蛋了,不再是我們的主人。是否向那些獵熊的羅斯人開戰,那是我們的事。”
他們居然自己吵起來了?意識到機會的使者急忙拿出“胡蘿卜”,同時又在數落在場的卡累利阿人。
使者干脆扯著嗓子嘶吼,情緒基本失控:“卡累利阿才是破壞者,而且的卑鄙的懦夫,他們已經衰落到極點,你們居然還要臣服他們嗎?。羅斯人是最仁慈的征服者。你們都聽好了,歸順羅斯的人都能得到封賞和安全保障。羅斯已經發現了你們,你們若是抗拒將會全部被殺,除非你們全部逃亡。聽著,羅斯人才是你們真正的主人。”
這樣的描述出自一名黑發的養鹿人之口,引得上年紀的女首領大呼不解。
“你明明和我們說著同樣的語言,為何要給那些羅斯人說話?你有不是羅斯人。”
兩名使者透過此言,再看得女首領變換的眼神,意識到她在搖擺不定,現在正是乘勝追擊之刻。
“因為,我們臣服羅斯人便成了新羅斯人,所有族人都得到了好生活。我們每年繳納一些活鹿,就能換來鹽和鐵。我們可以自由出入羅斯的定居點,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這真不像是真的。難道羅斯人只要一些活鹿做貢品?”
“當然!”使者直接又舉一個例子:“維普斯人你們知道嗎?他們已經臣服羅斯,他們再不用拿出女子和鹿交給卡累利阿人做貢品,羅斯人根本不需要這些。維普斯人因為臣服之舉已經過上好生活,你們何不這樣呢?你們只是小部落,臣服羅斯比臣服卡累利阿更痛苦嗎?告訴你一個秘密,羅斯人的大祭司就是我們養鹿人女子,羅斯人會把歸附者作為朋友和家人。首領!看看你身邊的卡累利阿人,他們過于把你們當做馴鹿來盤剝,下一步就要取代你征服你們整個部族。”
信使在受到死亡威脅之際突然談判專家附體,真就是與呂迪女首領痛陳利害,故意從中挑撥呂迪人與卡累利阿流亡者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