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甘急忙召集所有人,舉著訂購所得的羅斯鋼劍發號施令:“全體就發三箭,然后騎槍沖擊,最后拔劍劈砍。去砍殺你們見到的所有人!現在跟我走!”
所有人都學會了速射流箭法,由于全體都有扳指,右搭弓的速射流派變得輕松操縱。
一群白色的物體在湖畔的雪地上運動,一開始流亡卡累利阿人根本察覺不到迫在眉睫的危險。
反觀騎兵隊,現在他們恢復小步快跑,每一名騎兵的左手不只握著弓,同時又握三矢,唯有右手握住韁繩。
那些卡累利阿人早在之前的戰爭中被殺戮掉大量的男人,逃離的人們女人居多。
這是一個人口多達兩千人的據點,他們開始使用河畔碎石加固帳篷地基,以皮革和木頭搭建房舍。
他們帶來的鹿并不多,多虧毗鄰湖泊還能冬捕果腹。因為又與涉足這里的彼爾姆人、呂迪人做過一些交易,讓生活不至于很難看。
有一點是真的,他們的確不富裕,不過是戰敗流亡者茍延殘喘罷了。
流亡的人們甚至沒有推舉出一位公認的首領,三大部族的部分幸存者這里皆存在。男人們有著最高的話語權,女人們依靠著這些男人。他們已經在積極地重建部族,不少女人再度懷孕,似乎這一強悍敵人找不到的地域可以安全生活下去,武裝警戒的事情也忽略掉了。
實則他們就算是戒備也毫無意義!
昔日的盟友、仆從呂迪人搖身一變成了羅斯公國的附庸,如今是公元838年,他們以敵人的身份殺過來了。
當然他們絕對想不到,羅斯公國的追殺者的第一輪攻擊波,居然是來自一千多公里外溫暖大草原的騎兵!
遂當卡累利阿流亡者注意到那些蠕動的雪團之際,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開始有人下意識地大喊:“一大群白熊沖過來了!”
定居點的民眾有一部分外出尋覓資源,如獵獸剝皮以求賣給彼爾姆人,留守營地的是大量婦孺,能武裝起來的男子連帶著十歲男孩也不足百人,或者說整個流亡者全體的可戰斗男人只占全體的六分之一。
可那是騎兵!
“放箭!奔襲!”卡甘一聲令下,全隊無條件地對空拋射。
鐵簇箭從天而降,砸穿躲風寒的皮質、麻布帳篷,開始制造傷亡。
騎兵以急速三矢的模式釋放了第一輪也是唯一一輪箭雨,罷了收了弓,立刻操持起騎矛。
一百三十名持矛騎兵已經在全力狂奔了,對付分明毫無時間準備的敵人卡甘什么也不顧忌。
那些呆滯的卡累利阿人被矛刺穿,站在帳篷外的人不是被矛刺殺就是被馬撞倒。
矛刺中一人,騎手立刻脫手,罷了立刻拔出劍或是手斧,繼續策馬殺戮。
那些佩切涅格人最是經驗豐富,他們以繩索套住帳篷的一個支撐木制,輕易就能將整個帳篷掀翻。接著別的騎兵沖撞過去,對著婦孺一通砍殺。
到處都是哭嚎聲,雖有男女拿著木棍短矛試圖抵抗,還是被高大的騎兵突然砍殺,戰馬的白袍為血染紅……
一百三十名“死神”在大鬧營地,一批卡累利阿人已經顧不得細軟開始逃竄。
初嘗鮮血了年輕羅斯騎兵戰士們已經忘卻了他們是博雅爾貴族之子,第一次殺戮他們的心在狂跳,內心中的破壞欲也被徹底的激發。
情急之中有人向冰面逃竄,無出其右的這些人都被趕上的騎兵砍殺,或是射箭狙殺。至少那些釣魚的男人有反抗力,站在他們的立場上,雖不知怪異的襲擊者是誰,反抗是必須的。結果這卑微的反抗終究是被弓與劍輕易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