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艘大船揚起風帆向著西波羅的海漂去,已經不需要任何的偽裝,三船旗幟非常鮮明,皆是白底藍紋旗幟。
拉格納終于得到了自己可支配的大船,如此羅斯人的船只已然不再神秘,只因他現在就站在羅斯人的立場上。這不,連他自己的一身著裝也是羅斯式的。
他給這兩艘船分別命名“石墻”與“指環”,一個是他的部族名,另一個即是他的父親。
木條涂上白堊粉,又以松膠糊上一層,只要時間長一點,白色就能穩固,木條表面也形成堅固的膜層。
兩船的船首就以這般白色木條拼出船只名號,以及具體的舷號。她們并非拉格納的船,這伙兒流亡分子只有使用的權限。
不過得此寶貝,拉格納并不愿成為殺人如麻的海盜,就算是打擊丹麥王,也得講究有針對性的打擊。
三船經過墓碑島經過一番補給,下一站薩列馬島。
向西就是西波羅的海,向南就是里加灣。
關于羅斯公國在島上插旗宣布統治這件事,周遭的愛沙尼亞、拉脫維亞和立陶宛部落已經獲悉。
羅斯人?還不是另一支維京人?
可憐的三個部落聯盟并沒有制作遠洋劃槳船的能力,他們最多只有少數的勇敢者抱著舢板漂到島上。
尤其是愛沙尼亞部落,多達二十個部落組成了松散的聯盟,彼此并未擰成一股繩,他們是自成一體的團體,對于外部世界的認知實在有限。
至少他們弄清了一件事,關于占領薩列馬島的外來者,他們是羅斯人,關于多年前襲擊殺戮海海岸部族的劃槳者,一樣上羅斯人。
時間已經抹平了很多事,那場襲擊似乎發生在十年前。那些最近飄到薩列馬島的愛沙尼亞人,他們從當地人嘴里獲悉的羅斯,反而是另一個模樣。
對于愛沙尼亞各部族,羅斯人仍是神秘的存在,他們也無意派出可以代表大家的官方使節做解盟之事。
有一小撮愛沙尼亞人早就脫離了自己的部族,成為薩列馬島漁民兼海賊,而今兄弟們歸順羅斯,大家都盼著新一年海上打劫再實施呢。
薩列馬島的一處深水灣被劃定為錨地,三艘船就此拋錨。
這座海島迎來了他們的伯爵——斯普優特大人!
“爸爸!”一個幼兒奶里奶氣地招呼著小手。
那就是斯普優特區區一歲的兒子,他接過自己的崽子又親又啃。
人們歡迎自己的伯爵登陸,一經登島眾人就問詢船隊何日啟程打劫。
另一群下船的人也引得大家注意,為首的拉格納是丹麥貴族,這一點令大家倍感意外。
丹麥貴族?他和他的伙計明明穿著羅斯式戰袍!拿著的也是羅斯人的十字弓。
又有人揣測,這群丹麥人是羅斯王公大人的雇傭兵。
還是斯普優特、特拉朗解釋一番,以及拉格納現身說法,誤會掐死于搖籃。
奉旨合伙去打劫,甭管兄弟們從何而來,大家都是羅斯公國的御用海賊。
現在,的確是開海打劫的好時機。
薩列馬島已然堡壘化,入龜殼般堅固的堡壘給了眾海賊絕對的安全感,也令他們愿意把事情做得非常絕。
三艘船卸載了大量物資,一批衣衫襤褸的家伙快速換上統一的制服,所謂縫合藍紋的白袍,以及穿在內部的白、藍兩種麻線混織布做裁剪的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