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數字的確給了留里克一點觸動,他不相信這是真的,或許對方可動員的兵力至少也有兩千以上。這的確是很大的數字,放在很久以前羅斯為警覺一番,而今已經不算什么,只因羅斯可以動員更多的兵力。
留里克并不喜歡這個名叫斯溫德的使者,顯然這家伙并沒有被羅斯公國的繁華震撼到。就是這樣的島嶼,即便臣服了也是一個不穩定的團伙,一個潛在的林登萬。按理說這些家伙沒有吞并的必要,公國一定要把觸手伸過去,顯然就是靠著他們牽制丹麥。
這一刻,留里克又想到了拉格納的說法。
斯溫德對臣服一事很糾結,現在的留里克也覺得此事開始變得雞肋。
也許不該逼他們太緊了?
終于,留里克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斯溫德,你再提出任何的條件都是沒有意義的。現在你必須遵從我的幾個決意。第一,必須強制移民五百名年輕女子進入羅斯作為我的臣民。第二,你們的漁船必須開始懸掛羅斯旗幟,我們的船只將襲擊那片海域所有無旗漁船。第三,你必須堅決反對丹麥王霍里克,終止對丹麥貿易。第四,讓你的島民有權自由選擇,我邀請一些人移民羅斯。”
四大條款句句入耳,斯溫德驚訝于羅斯王公似乎除了這些就沒有更多的要求。歲歲納貢的要求呢?似乎沒有?
他勾下頭仔細分析一番,首先如果掛了羅斯人旗幟就能免于攻擊自由撈魚,似乎這是大好事,也等于說明來自丹麥的船只可以隨便襲擊博恩霍爾姆船只。漁船掛旗一事,給予外人的感官自然是島民歸附羅斯,也意味著整個島嶼在反對丹麥王霍里克。
羅斯王公的要求很奇特,似乎羅斯反對的就只是現在的丹麥王本人而已。
讓島民有權自由移民,這要所謂的條款更為奇妙。想想自己不過是一個推舉出來的話事人,能在島上定居的人來源五花八門,他們想來來想走走,沒有強權可以約束,他們若是樂意給羅斯王公做臣民,要走也沒人阻攔吶。
唯一讓斯溫德糾結的便是第一條款的提供五百名女子。
他答應了后三條,唯對第一條款深表擔憂。
“我不是島主,只是被他們推舉的話事人。我不能命令那些人交出他們的女兒,如果你執意這么做,也許只有你親自對他們下達命令逼他們就范。”
“荒唐。”留里克一拳猛砸桌案,強作憤怒的臉又露出笑意:“我覺得我們的交談愈發無聊,我難道是與一個沒有權限的人做和平談判?你既然不能負責還要說什么?”
斯溫德為了難:“大人,我只能對一部分事務負責。但是交出五百名女子這件事……她們是人,可不是牲口。”
“你該不會以為我索要女子是為了做牲口的?實話告訴你,我是仁慈的,這些女子將賞賜給我的戰士做正妻。他們都是奧丁的戰士,需要有一個金發的妻子。我的仁慈是有極限的!看來我們也不需要再談了。來人啊!”
留里克一聲令下,兩側的武士皆起身。
斯溫德著急了想要再聊聊,即被一眾武士叉出去,旋即扔到暫住的宿舍歇著……
一個為和平談判而來的使者竟缺乏權限,既然這個斯溫德不能許諾絕對的投誠,自己這番做出了讓步也是無意義的。
透過這場無聊的談判,博恩霍爾姆島如今真實的內部政治狀況如何,留里克有了直觀的認知。
斯溫德在辯解的時候說了一些廢話,其中一些話語不慎泄露了真實信息。譬如島上是一些大家族推舉話事人,他斯溫德也是大家族中的一個族長罷了。斯溫德能管住本家族的事務,其他家族管不住。
這倒也是個好事,倘若博恩霍爾姆島的民眾,每個小家庭就是一個政治單元,分明很容易被羅斯各個擊破。
一個新的計劃開始浮現于他的腦海。
……
“干脆舉兵出征吧!”夜里,躺在床鋪的留里克猛然厲聲一句,這可嚇得斯維特蘭娜猛地坐起。
“啊?!戰爭?說好的不打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