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里克即刻警覺起來:“摧毀羅斯人的商鋪是一個敗筆,這個我承認,如果僅僅死了一些人,羅斯人就要全面進攻這至于嗎?不不,是羅斯人覬覦的權勢。至于那些人叛徒?莫非襲擊我們的還有那些流亡者?”
“是拉格納。”
“啊?毛褲拉格納?那個逃跑的懦夫沒有死?”
“非但沒死,我注意到羅斯人籠絡了很多流亡者。那個拉格納說了,此戰是他的復仇。”
獲悉消息,霍里克的雙腿也不禁打顫。此時此刻他不得不思考一些非常深入的問題——到底有多少丹麥領主是真心承認我的?
一個恍惚,他覺得派出去的信使不會拉來多少勤王的軍隊,而各地的流亡者被同樣說著諾斯語的羅斯人籠絡,組成聯軍要把自己干掉。
霍里克曾想到這件事,只是他做夢都沒想到,這場決戰竟在自己稱王之后的一周年就到來,就仿佛整個丹麥以及外部維京勢力故意趕在這個日子挑起戰爭。
三千人不是一個小數目,羅斯人的船只非常大,自然也不可能再以劃槳長船之數量估測敵軍兵力。他姑且相信拉斯姆森就羅斯軍兵力的描述,再看看自己的軍事力量,反而是人數上的劣勢。
恰是因為拉斯姆森張口就來的“三千人”,以及羅斯王公堅決的態度,使得霍里克不敢輕舉妄動。因為羅斯人的核心營地已經堡壘化,他們防著自己發動夜襲,且有龐大的兵力,施行夜襲對丹麥有弊無利,且軍隊需要今夜的修養保持亢奮敬禮。
丹麥的戰士們呼呼大睡,肩頭承載巨大的壓力,霍里克只能昏睡到天亮。
當天空放藍,東方的太陽即將沖破海平面時,高德弗雷哈根的內城盡是牛角號聲。
丹麥人在大肆吹號,感覺上就是他們要開門發動全力反沖擊似的。
這很有可能!
留里克早就蘇醒,羅斯軍隊也都蘇醒。大軍忙著烹飪早餐,以為今日的攻城決戰補充好大量體能。正直大家忙著烤魚煮麥粥之際,丹麥人的密集號聲引得羅斯全軍緊張。
“該死的丹麥王,他們有可能對我軍反沖鋒。你們帶著軍隊保持戒備,所有扭力彈弓蓄力……”留里克發號施令,眾將立刻照辦。
一下子,羅斯軍保持高強度戒備,持盾的步兵已經構成盾墻,劍盾手后有聚集有斯拉夫人構成的一團長矛陣。
一批身在極其魁梧的戰士披上了鐵片重甲,戴上僅僅留觀察窗的掛上熊頭的頭盔。此乃留里克頗為自豪的“鐵人”,是真正的重甲軍團,兵員也都由他的近衛傭兵構成,其頭目正是格倫德。
一百余座扭力彈弓,以及多達六百人的持弓弩戰士,武器一致對準高德弗雷哈根內城方向。
可丹麥人的號角吹個不停,漸漸地羅斯軍的警惕讓位于麻木。
戒備的阿里克希望一場痛快砍殺,雙手持斧的披著重甲的格倫德更是希望早點砍殺了敵人就把這身極重的鐵甲衣脫掉。
似乎大家這是在于空氣斗智斗勇?
留里克漸漸覺得此乃丹麥軍隊的疲兵戰術,敵人暫不像是要出城攻擊的模樣,他又下令留下弓弩手待命,其他人趕緊吃飯,吃飽了就與弓弩手換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