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里克王何其幸運?他的盾牌擋住了三支箭,又看得一支尖銳的破甲箭差一點就射穿自己的胳膊。
現在的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失敗,甚至已經沒有能力去管城里的兄弟。
戰死?呸!
真當他還沒有下定撤離的決心,一支流矢猛地蹭到他的貼皮盔。他的頭顱嗡嗡作響,若是不是持劍的右臂還有觸碰到自己的腦袋,真仿佛這顆好頭顱脫離身體飛了。
他瞬間驚醒,旋即懸崖勒馬:“兄弟們!不行了!我們撤!”
國王在做什么?居然主動撤了,那么兄弟們跟著也撤,雖然不知道這一切都為什么,普通騎兵只是盲從自己的王。而霍里克這一跑,就是計劃奔著西方狂遁。無他,西邊才是羅巴德部族的核心居住區,到了那里他還能重整軍力。就算是自己損失了大量從弗蘭德斯拉回來的老戰士,他仍是丹麥王,這個身份是被法蘭克王國承認的,自己在未來仍有擊敗羅斯人的機會。
霍里克騎著馬溜之大吉,在其身后是一眾人數不多的殘兵敗將?
此刻,藏匿在民居中的羅斯戰士紛紛現身,拼命追擊那些落單的戰士。
霍里克一頓狂逃,他先是繞著圍墻逃,接著一路向西,此刻的他不能說是只以身免,也基本可以說是光桿老將。他固然不是真的孤身一人,在其后方還有另一群潰兵。
無他,因為城內的戰斗已經以羅斯軍隊的勝利告終。
羅斯軍并沒有完成對城內丹麥軍隊的絕殺,而是丹麥軍在于羅斯軍的鐵人對砍對刺時,此單純的比拼人員組織間的蠻力與防御力,丹麥人始終占有劣勢,即便后來羅斯人突然暫停了箭矢支援,丹麥的頹勢仍然在惡化。
霍里克大王消失不見,這是一個事實!沒有人真的可以約束逃跑者,最后整個丹麥陣線再也維持不住。
城里的騎兵先行從西邊的側門逃走,所謂大王就是走此門去完成突襲的。步兵們順著騎兵的角度也多半都西邊側門撤離,也有很多走得南門。結果,走西門逃遁的留守騎兵,居然看到了另一群逃遁的戰士。他們甚至看到了自己的大王霍里克。
霍里克王的奇襲戰顯然是失敗了,兄弟們還能怎么辦?只能全力追上自己的王,逃跑的時候多個伴顯然是非常必要的。
他們瘋狂逃亡丟盔棄甲,反觀披著重甲的羅斯人并沒有全力追逐的能力。
搏殺可是體力活,披最重鎧甲的格倫德一伙幾乎透支了全部的力量,他們這些鐵人無力追擊,見得敵人全面逃跑,紛紛累癱在地,就仿佛已經戰死。
阿里克和拉格納也累得不輕,兄弟們沒能力去追逐一眾懦夫,大家就以言語嘲諷,本想著可以氣得對手轉身繼續砍殺,卻見得敵人只想逃出城……
“已經沒必要追了。”阿里克氣喘吁吁。
拉格納深以為意,笑著慨嘆:“真是一場艱難的勝利,城里應該沒有戰斗了,咱們奪下了高德弗雷哈根。”
“就讓那群懦夫見鬼去吧!兄弟們累壞了,得好好劫掠這座城搞到財寶犒勞大家。”
話音剛落,卻見拉格納世界坐在尸體堆中:“我累了!看看那些鐵人,他們干脆累得躺下。阿里克,你要搶就帶人去搶,我要就地休息。”
“你?好吧。我也就地休息,讓其他兄弟自由去搶,我不稀罕那些財寶,我只想享受這場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