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白老想了想,問道:“你們怎么認識的?你對她了解嗎?”
老沈回頭看了眼,已經看不到黎安的身影了,隨即將黎安的事簡單的說了一下。
白老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這一次,他能肯定黎安是一個隱居前輩的后代。
只是那前輩可能出了什么事,黎安生活窘迫,才出來賣香料配方。
白老將老沈趕出香料屋,關門的瞬間,他說道:“老沈,作為多年的朋友,在這里給你一個提醒,好好對那姑娘。”
老沈點點頭,“我曉得。”
他已經知道了黎安的身份,怎么可能不恭敬一點。
老沈卻不知道,他誤打誤撞之下,竟然走了條康莊大道。
多年后,已經成為著名企業家的他,受邀采訪,記者問他,這一生做得最正確的事是什么。
他說道:自以為是。
……
從國營飯店出來,黎安不想坐車,步行超蘇衍家走去。
突然,頭頂被一片陰影遮住,黎安抬頭,就看到一個長得儒雅的中年男子站在她面前。
男子著一身西裝,在這個滿大街都是中山裝的青縣,顯得時髦與扎眼。
“你好,黎安小老板,我是城西有福飯店的老板錢貴。”男人向黎安伸出手,態度溫和有禮。
有福飯店就是城西那家國營飯店。
黎安瞇了瞇眼,臉上也露出溫和的笑,說道:“你好,請問你們有什么事嗎?”
錢貴示意了下,兩人押著張鵬走過來,他溫和笑道:
“前幾天我的人對你做了很是無禮的事,所以今天特地帶他來跟小老板道歉。”
黎安抬眸,張鵬被人押跪在地上,憤恨地看著她。
不等黎安說話,錢貴示意了一下,抓住張鵬的人直接將張鵬的手折斷。
“啊!”張鵬發出慘叫的聲音。
“小老板,這樣你是否解氣?”錢貴臉上噙著溫和的笑,似乎剛剛折斷的不是人的手一樣,看得人不寒而栗。
黎安眼眸里一閃。
呵,她這是遇到同行了?
只是一山不容二虎,也不知道誰更勝一籌。
她臉上的笑容絲毫未變,同樣笑得溫和,說道:“錢老板,你二話不說就廢了你手下的手,會不會太狠了些。”
“做錯了事就要受到相應的懲罰,這是我的原則,不會因為他是我的手下而改變。”錢貴道。
“哦?是嗎?可是這位先生似乎跟了你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這樣,會不會寒了他的心啊?”
黎安的話落下,錢貴臉上的笑凝住,變得陰沉可怖。
可下一瞬,他臉上又掛上溫和的笑,說道:“如果因為這點小事就起了二心,這樣的人錢某不要也罷。”
錢貴的話落下,張鵬猛然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盯著他。
這點小事?
他廢了他一只手,在他眼里竟然是這點小事?
錢貴沒有發現張鵬的異樣,此時他的注意力全部在黎安身上。
“小老板對我剛剛的處置可否還滿意?如果不滿意的話,錢某將他另外一只手也卸了給你陪不是。”他說道。
張鵬眸里的震驚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恨意,只不過這一次的恨意對準的是誰,就有商酌了。
黎安將他的表情收在眼里,滿意地笑了。
“其實錢老板不說,我也不記得自己與這位有什么過節,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小老板。”見黎安要走,錢貴連忙說道:“不知小老板是否有時間,錢某想跟小老板談談。”
“真是抱歉,今天恰好很忙,什么時候我有時間咱們再聊。”
黎安說完轉身離開,毫不拖泥帶水。
錢貴看著她的背影,臉上布滿陰沉。
“一群廢物。”他恨恨地踢了張鵬一腳,轉身離開。
張鵬從地上爬起來,陰毒地盯著錢貴的背影。
“廢物?”
他冷冷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