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該反思一下,你怎么好厚臉皮要人家的鎮寨之寶的?”陳院士沒好氣的白她一眼。
就算是再好的朋友,她也不能伸手去要人家的鎮寨之寶吧?
江啾啾撅了噘嘴:“她說我會把她的寶貝養死,一只都不肯給。”
小氣吧啦的。
陳院士:“?”鎮寨之寶,還能有好多只的嗎?
看陳院士驚詫的表情,江啾啾疑惑道:“你不會是以為,她的鎮寨之寶,只有一只吧?”
赫拉葉培養蠱蟲,都是成批培養。
鎮寨之寶的毒性確實霸道,卻也不是只有一只獨苗苗。
萬一這只獨苗苗死了,豈不是寨子里就沒有鎮寨的東西了?
更何況,赫拉葉手上毒性比鎮寨之寶更大的,都有,她要過來,赫拉葉還可以另外拿出一個。
偏偏她就是那么小氣。
一只蟲子而已,寶貝的要死!哼!
陳院士忽然無言以對:“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學生們指著已經死掉的小蟲子:“江教授,那這……怎么辦?”
“接下來,要舉辦葬禮,然后……拿去我的解藥桶里腌一會兒,再葬去花壇。”這是小葉子讓她做的。
說是如果不解毒就安葬,會讓小蟲子周圍的土都變成毒土。
不會養活任何植物。
“解藥我理解,為什么還要辦葬禮?”陳院士覺得,現在年輕人的想法,他們歲數大的,真心跟不上。
也想不通。
“是吧,我也不理解,但她是這么要求的。”江啾啾聳肩。
表示自己也是被逼無奈。
赫拉葉要求的,陳院士倒是可以理解:“大概是因為,她覺得自己的寶貝是冤死的,所以讓你舉辦葬禮,增加你的愧疚感,讓她的下一只寶貝免遭你手。”
劉教授一直在旁邊沉默著看他們的對話。
忽然發現,中醫這邊和諧的讓人……羨慕。
西醫那邊競爭力很大,他們根本不敢有任何的松懈。
反而是陳院士這邊,一派祥和,仿佛相互之間并沒有什么競爭力存在,有的是互相斗嘴。
朋友般的相處。
“你在說什么胡話?我這是在為國家做貢獻,必要的犧牲,是應該的。”江啾啾為自己的殘忍手段辯解。
“你不要說我,你手中喪命的小白鼠,已經不計其數!”
被江啾啾反駁的陳院士,氣哼哼道:“好像你手上死的小白鼠少了一樣!”
“那就大哥不要說二哥!”江啾啾啐了他一口。
陳院士走到江啾啾面前,大聲質問:“那你說說,誰是大哥,誰是二哥?”
江啾啾對陳院士微微一笑,對陳院士撩了一下白色大褂,而后拱手作揖,帶著戲腔道:“大~哥~”
陳院士:“……去去去,一邊拉去,誰跟你是兄弟!我大你快五十歲了,不要占我便宜。”
兩人活寶一樣的對話,讓整個實驗室的氛圍,都處在歡樂當中。
“好勒,我要忙了,你離我遠點兒。”
江啾啾按照赫拉葉的要求,給小蠱蟲舉辦了葬禮,然后放進她解藥的玻璃杯里。
做完一切,江啾啾才嘆口氣:“果然,我無法理解苗疆那邊人的腦回路。”
“大概,蠱蟲的存在對他們的意義不一樣。”劉教授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