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時,最忌諱旁邊有人一驚一乍。
本來章天還不緊張的心,被剛剛的一聲驚呼,嚇得又緊張起來。
“沒事,不會影響你的,就是一會兒有點疼,你忍著點。”
江啾啾是想讓章天睡覺的。
可他睡著的話,容易在治療的過程中,醒不過來。
所以,江啾啾就只能讓他忍著疼痛治療。
守在門口的人,都在捂著自己的嘴巴,生怕一會兒自己再一驚一乍的叫出聲。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著,躺在床上的章天臉色逐漸變白。
而后,額頭上開始分,泌出細密的汗水,呼吸聲也變得粗大,而后痛苦的嗚咽從章天的口中溢出。
江啾啾一直冷靜地站在旁邊觀看,沒有要給他擦汗的意思。
“教授,要不要……”
有學生看不過去,想要過去擦汗,被陳院士拉住:“她治病的時候,最討厭別人插手,你去怕不是在找死。”
每個醫生,都有自己的治療風格。
江啾啾的風格就是冷眼旁觀型,一切都靠患者自己熬過去。
所以,章天的汗沒擦,也是想讓他堅持下去,她現在不是他的靠山,他自己才是。
有過今天的經歷,他以后也更容易依靠自己。
被教訓的學生不滿,想要反駁:“可是,他的汗……”
“你來?”江啾啾冷漠的轉頭,吐出兩個字。
學生沒意會江啾啾話里的意思,就要上前。
熟悉江啾啾的學生,猛然拉住要進去給章天擦汗的學生:“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你進去,江教授就出來了!章天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負責?”
“江教授不是讓我去嗎?”那學生茫然道。
他就是去擦個汗而已,有那么夸張?
“她說的是,讓你過去治病。”跟在江啾啾在實驗室內的學生,眉宇間帶著一言難盡,對那人道。
那學生后退一步,再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笑話,跟汗水相比,他自己肯定更重要。
“小姑……”章天因著疼的脫力,說話都很費力。
“我在。”
“我有點渴。”
“忍著。”江啾啾拒絕章天的話,讓他繼續忍著。
治療過程有三個小時,章天在這三個小時內,被蠱蟲反復啃咬,那種滋味,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直到小蟲子爬出來,江啾啾才將手里的毛巾丟給章天:“擦擦吧。”
她的毛巾是用解毒藥水浸泡過的,所以可以給章天擦汗。
因為,章天的汗水也有毒。
江啾啾走到門口,鑷子捏著小蟲子,讓陳院士給自己讓一下:“床單和床墊都不能要了,或者,你拿我的解毒藥水浸泡一下再用。”
“我泡一下吧,不然被人撿回去中毒怎么辦?”
陳院士怎么安排,是他的事情,江啾啾回去了實驗室。
陳院士對身旁的學生們道:“章天身上的汗水,是有毒的,江啾啾手里的毛巾是用解毒藥水浸泡過的,肯定要在他結束之后給他擦汗。”
他們的自告奮勇,實際上會給自己帶來很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