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戰應著,行了禮之后便退了下去,說實在的,今天這位許家小姐還當真是讓他刮目相看,不單單是她那一舞,就連她與那些刁難她的人都能靜心相處,就單單憑這一點就值得高看一眼。
次日,丞相府。
“夫人,外面有個喜婆子帶了些東西,說是來議親的,您看要不要讓她進府里來?”
許夫人身邊管事的齊嬤嬤,十分著急了跑了進來,向許夫人稟告著門衛傳來的話。
“快,快將人帶進來,你親自去。”
許夫人心想,這圣陽長公主動作還真快,昨晚才說要把婚事敲定下來,沒想到今一大早就請了媒婆上門,生怕怠慢了來人,于是吩咐齊嬤嬤趕緊帶人進來,還說讓許嬤嬤親自去一趟。
齊嬤嬤聽了夫人的吩咐,才想著這肯定是來給二小姐定日子的,于是滿臉歡喜,快步向門口走去,。
齊嬤嬤才是站在門邊,就看到這喜婆子帶來的東西還真多,有好幾箱嘞。
“這位媒婆,我家大夫人,請你進里屋說話。”齊嬤嬤朝著門口的婆子叫了一聲。
這媒婆滿臉笑容,畫的妝容也鮮艷,看著就覺得喜慶,她此刻正拿著扇子扇風呢,聽到府里人招呼進去,笑得更加開心了,連忙應著:“哎,這就來了。”
見媒婆招手,身后運禮物的伙計,抬起放在地上的箱子,趕緊跟了上來,這街上圍觀的人看到媒婆一行入了府,紛紛猜測這是不是鎮南王府派來的人。
許夫人正在廳中喝著茶,遠遠便看到烏泱泱一群人進來了,立馬放下茶杯,整理了衣裙,端坐著等人進來。
待人走近了,那媒婆也是個會來事的,立馬笑吟吟的,“老婦人見過許夫人。”
“都說喜婆子上門定然是好事到了,你這次來是有什么事嗎?”許夫人瞟了瞟媒婆身后的那些個箱子,不曾想就是定個日子還帶了這么多禮,看來是可以放心了。
媒婆見許夫人如此和善,膽子也大了些,上前了幾步,揮了幾下扇子,“夫人說的是,自然是有喜事了,天大的喜事呢!”
“嗯,你且說來聽聽。”許夫人抬起茶杯喝了口茶,沒看媒婆一眼。
“老婦人此番來,是為季王府嫡長子······”
“噗~~”沒等媒婆說完,許夫人口中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茶全都噴了出來。
齊嬤嬤趕緊上前,用放在桌上的帕子幫許夫人擦了嘴,然后用別在自己身上的帕子幫夫人擦拭了衣裙,“夫人沒事吧,喝慢些。”
許夫人咳嗽兩聲,總算是舒服些了,定了定神,看著這媒婆的面色都冷了好些,“你方才說是誰家?”
見夫人如此,齊嬤嬤也明了,這大概要白跑一趟了,雖然心里清楚明了了,但還是得好好捧著不是,這次不成,不還有別家嗎?
“老婦人此番是為了季王府的嫡長子而來,求娶許府三小姐。”
聽了這話,許夫人面色一沉,極其不悅,但還是沒說什么出格的話,依舊和氣相待,“我家三女兒年歲還小了些,想在父母身邊再盡兩年孝,麻煩媒婆你去回了季王府。”
“這······”媒婆稍稍皺了眉,似有些為難,隨即又笑了笑,“行吧,那老婦人這便回稟去了。”
若是普通人家媒婆定然不會如此輕松就離開,定是要說道說道的,可這是當朝丞相的府邸,豈敢放肆,在得到許夫人的回應后,便立馬帶著箱子出了相爺府,門外的人這熱鬧看得還真是快,進屋總得不到一炷香便出來了,看來定是沒談成了。
待那幫人走了,許夫人才道出了心中不快,“真是什么人都敢來我們府上提親了,云笙雖不是我所生,向來對待她與芝兒、瑤兒并無不同,豈會隨便就將她許配了。”
“夫人別生氣,平白氣壞了身子。”齊嬤嬤說著,替許夫人再添了些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