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謝南歌郡主大人有大量了。”景謙坐著朝身側的人拱手行了禮,再拿起一只烤熟的野兔分成小塊食用起來。
“不客氣。”慕容南歌接話的速度還真是快,不只是接了話,還遞給景謙一碗魚湯,“這給你,就當是感謝你的兔子了。”
“多謝郡主賞賜。”景謙趕緊放下刀,雙手接過了湯碗,說出的話逗得慕容南歌開懷大笑。
慕容瑾看著自己妹子與景謙相處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這姑娘大了,還真是留不住,要是她鐵了心的要跟著景謙,縱使再不舍,也只能忍痛放手了。
他別開眼不愿再看到這樣刺痛心扉的畫面,誰知一轉過頭,便看到許云瑤拿著一塊肉喂到秦戰嘴里的畫面,秦戰也拿自己的衣袖,替許云瑤擦拭著嘴邊粘上的糊了的黑色。
慕容瑾此刻只覺得自己竟如此孤獨,看哪里都不是啊,自己身邊美人無數,竟還是覺著落寞,氣呼呼的將碗里的湯喝了之后,將湯碗隨手扔給一旁的婢女,獨自一人回馬車里去了。
“他這是怎么了?”許云瑤不解的看著慕容瑾的背影,先前不愿意吃干糧,秦戰就讓人去獵了些野味回來,剛剛還挺高興的,怎么這回又生氣了,難不成是這些東西不合他的胃口?
“隨他去,不必理他。”秦戰也懶得理會這個事精,誰知道他怎么回事,竟像女人似得,動不動就發脾氣甩臉子,秦戰想起他就頭大,簡直比女人還會折磨人。
“這突厥王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不滿意?”景謙也是一頭霧水,一下竟摸不準他的意思。
“許是看到云瑤與秦戰恩愛的樣子,刺痛他了,放心,我家王兄時不時如此,不必擔憂。”要不說是親兄妹呢,還是慕容南歌了解自家王兄的心思,將王兄拿捏得透透的。
“這怎么還怪罪到我們夫妻身上了,說不得是見不得你倆呢?”許云瑤剛才可看得清楚,慕容瑾看到他倆剛才的樣子,眼里都快冒出火光了,想來這景謙以后可是難過了,這大舅哥似乎很不滿意啊。
“這與我倆有什么干系,我們可什么都沒做,不像你們夫妻那般恩愛,羨煞旁人。”景謙可不覺著自己與慕容南歌有什么不妥,他們不過是正常說話交流罷了。
“羨煞旁人?”慕容南歌很是不解,滿臉的疑惑,看來是不明白這個詞語的意思了,果不其然她疑惑不了多久,便立刻詢問了起來,“殺什么人?”
“殺什么人,殺稻草人,殺人。”景謙覺得好氣又覺得好笑,看著一旁麥田里的稻草人,生氣的說著。
“為什么要殺稻草人,稻草人有什么錯?”慕容南歌站了起來,指著那邊田地里的稻草人詢問著,她就是不明白為什么要殺稻草人。
景謙被她這么一問,驚訝的手中的肉都掉在了地上,他差點沒氣的吐血,趕緊站了起來,后退了幾步,只想立刻逃離這個地方,再不走他就真的被氣死了。
慕容南歌見他要走,趕緊追了過去,一把拽住景謙的胳膊,“你快告訴本郡主,為什么啊?”
景謙見她那好學的樣子,簡直氣的牙癢癢,自己就不該多嘴說這么一句,不好好解釋清楚,只怕會被她煩死,許云瑤見他倆那樣子,忍不住躲在秦戰臂彎下大笑起來,若是這倆以后真成了,那肯定有不少熱鬧可瞧了。
他們不知那邊稻田里,遠處的一個稻草人正輕輕抖動著身子,怎么回事,藏了這么久,竟然被人發現了,該不會真要過來殺了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