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今日提起此事,只是想給母妃說說,為何默許了鎮南王與許相爺將父皇帶走。”
皇上說這話的時候,心情已然平復了不少,也不像剛才那般激動,又恢復了往常的狀態。
“那你倒是說說,哀家好好聽著。”太后說完這話,朝側邊走了幾步,找了個位置坐下。
“皇祖父之死,與父皇脫不了干系,內疚多年也能理解,但是靜太妃,卻是因您而亡。”
皇上這話太后不可否認,也沒有任何理由說不是,她便沒有反駁,而是靜靜的聽著皇上說完剩下的話。
“她是父皇一生的心結,父皇這一世過的盡不如意,唯有這一件心事,兒子且能不滿足他?”
皇上在得知先皇留下的秘旨的時候,心情也是十分復雜,歷代皇帝都是與皇后合葬的,何況那是自己的父皇母后,自然合葬最好。
可他經過幾天幾夜的深思,終究還是決定尊重自己父皇的遺愿,哪怕這件事在太后眼里,如此的大逆不道。
“蕭景衡,你還真是我的好兒子。”太后這句話的意思,已然十分明顯了,自己兒子不愿自己與文帝合葬,這事多傷人心。
“母后近些日子的所作所為,兒子能幫您掩蓋的,都掩蓋了,唯獨云芝這件事,恕兒子無法原諒。”
想起這些日子太后的所作所為,皇上心里就感到無比寒心,先前敬著她是母后,現在心都已經被她傷透了,實在是無法原諒了。
“那皇上打算如何處置哀家?”太后聽完自己兒子所說的話,自然就明白了,自己的這個兒子,已然與自己母子離心了。
皇上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對著外面喊到:“來人!”
一直候在外屋的宮人侍衛,聽到皇上的聲音,全都進了里屋,越王夫婦雖然想進去,也只能站在外面,畢竟陛下沒有宣召。
看著進來的人,皇上對著張公公說到:“去把越王和越王叫來。”
“是,奴才這就去。”張公公得了皇上的話,快步走了出去,看到越王便行了禮,“王爺,陛下請您和王妃進去。”
景謙與南歌對視了一眼,對著前來傳話的張公公點了點頭,夫妻倆便快步走了進去,向皇上行了禮。
皇上看著人來齊了,便開始宣布自己的決定,“太后患了癔癥,胡言亂語,送到宮外行宮休養,以后也不必回宮了。”
“皇上這是要將哀家送到宮外去,一國皇帝如此對待生母,就不怕惹人非議嗎?”
太后聽著皇上的話,不免覺得十分好笑,在場的眾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誰會相信這種鬼話。
皇上并沒有回應太后的問話,一旁的士兵,自然不敢行動,整個寢殿一下便安靜了下來。
“皇兄,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