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二哥沈赫在背地里對自己的輕慢和侮辱，沈蕓咬碎一口銀牙。
她就這么一次徹夜不歸，就要背上“敗壞沈家家風”的罪名，可她這個好二哥，可是天天徹夜不歸，在外面不知道干了多少好事，竟然還有臉說她的不是？
可她媽秋霞女士，面對沈赫的奚落，愣是一句反駁的話也不敢說，還搭腔道：“不能吧？小蕓昨天晚上沒有回來嗎？一會兒我問問她，她要是敢在外面亂來，看我不打死她！”
真是她親媽……沈蕓的冷笑剛漫上臉，就聽到身后一道清冷的聲音，“不下去吃飯，杵在這里做什么？”
她身體猛地一顫，不由轉過身去，對上一張冷峻的臉，立馬換上一張甜美乖巧的笑顏，“大哥。”
沈慎冷淡的“嗯”了一聲，看也不看她，就繞過她下了樓。
沈蕓早已習慣大哥的冷淡，卻還是有些委屈地咬了咬嘴唇，隨著他下樓去，邁入飯廳，又重新掛上笑容，乖乖巧巧地跟眾人打招呼，“爸爸，二哥，媽媽，早安。”
沈東軍應了一聲，淡淡擺了擺手，“快坐下吃飯吧，磨磨蹭蹭的，粥都涼了。”
沈赫卻是冷冷瞥了沈蕓一眼，“站在樓梯口多久了，我說的話都聽到了是吧？你們母女倆真是一脈相承啊，一個偷人，一個偷聽，好的不學，凈學些臭毛病！”
這話說的極其難聽，秋霞和沈蕓的臉都跟著一白。
沈東軍喝了一聲，“小赫，說什么呢！”
“怎么，我說錯了？”
沈赫掐著一根油條，冷冷一笑，看向秋霞的眼神充滿鄙夷，“當然要不是這個女人爬上了你的床，你能跟我媽離婚嗎？要不是因為她，我媽也不會死！我們好好一個家，也不會散……”
“夠了！”沈東軍氣得摔了碗，“陳谷子爛芝麻的事了，說到什么時候才算完？”
沈赫冷哼一聲，也拿起手中的碗，重重摔在地上，嚇得秋霞和沈蕓俱是一抖。
他站起身，抬手一指秋霞，邪邪地說道：“我跟您說過，只要您讓這個女人在我們家待上一天，我就沒完沒了，大家都別想有安生日子過。要么您把這對賤人母女趕出去，要么您就把我趕出去，只要您不怕斷子絕孫。”
“啪！”一記巴掌重重掌摑在沈赫的臉上，沈東軍打麻了手，氣得渾身發抖，“逆子，你給我滾！”
沈赫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手插在兜里，不屑地摔門離開。
沈慎慢條斯理地吃完了早飯，放下碗筷，“我吃好了，先去公司，你們慢慢吃。”便也起身走了。
飯廳，只剩下臉色鐵青氣得胃疼的沈東軍，還有呆若木雞花容失色的秋霞和沈蕓，以及地上的一片狼藉。
這樣的早晨，在這十幾二十年里，幾乎天天上演。
依舊是一言不合，雞飛狗跳。
而秦桑，就是在這樣的情形下閃亮登場，打破了一室的尷尬，“呦，看來我來的不巧，這是鬧哪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