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一路上,氣氛并不是很對。
傅北野和秦桑都沒有說話,各自想著事情。
卓然本來還想問問邵申那邊是怎么一回事,但一提“邵申”的名字傅北野的臉比炭還黑,就閉嘴了。
一到酒店樓下,傅北野就拉住了秦桑,對卓然和格格道:“你們先上去吧,我們談點事。”
這眼看著是要爆發家庭戰爭的節奏啊。
卓然心臟一突突,不由上前去,“我說兄弟……”
剛一開口,就被格格拽走了。
進了電梯,格格白了卓然一眼,“怎么那么沒眼力見呢,人家兩口子的事,你跟著摻和什么呀。”
“我這不是怕他們兩個打起來么。”卓然也是操碎了心。
格格道:“放心吧,老傅不會打阿桑的。再說了,就算真打起來,他也未必是阿桑的對手。”
卓然自然知道傅北野不會打秦桑,可是秦桑會不會對傅北野動手就不一定了。
他不由朝格格看了一眼,打量著她的四肢。
格格:“看我干嘛?”
卓然頗為擔心地問,“除了唱歌,你該不會也跟秦桑一樣,會功夫吧?”
格格跟看傻子似的看著卓然,舉了舉拳頭,奶兇奶兇的。
“阿桑教過我幾招,專門斷人后路的那種,你要試試嗎?”
“不要!”
卓然下意識地后退一步,還捂住了自己的后路。
“……”
格格看著他的舉動,一愣,不由笑了,“傻子。”
*
傅北野將秦桑拉到了酒店一樓的咖啡屋,主動跟她交代了一下蘇甜兒的事情。
說他們是同門師兄妹,師承同一位小提琴老師,但是從未見過面。
還告訴了她,傅庭深喜歡蘇甜兒,想追她的事。
秦桑聽了一臉沉思。
“嘿。”傅北野見她走了神,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在想什么?”
秦桑回過神來,看著他,問:“對于這個蘇甜兒,她的基本情況,你了解嗎?”
“差不多吧。”
傅北野道:“有一些是阿深告訴我的,還有一些我從羅老師那里聽說的。蘇甜兒是蘇家的養女,蘇父是做地板生意的,蘇母因為身體原因不能生,某一年在蘇家門口,保姆撿到一個來歷不明,哇哇哭的小女兒,就是甜兒。”
秦桑聽著,瞳孔一縮,“撿的?”
“是。”
傅北野繼續道:“蘇母是個很喜歡孩子的人,一看到甜兒喜歡的不得了,就想要留下,蘇父起初不同意,后來在妻子的堅持下,沒辦法就留下了。夫妻二人也是精心培養,看到她在音樂上的天賦,請了最好的老師來教她。只是后來,蘇父發生了婚外情,還背著蘇夫人在外生了個兒子,蘇夫人知道后,就跟丈夫離了婚,帶著甜兒走了。”
聽到這里,秦桑臉色又是一沉。
“女人不能生,是男人在外面偷吃的理由嗎?他為什么不一開始就跟蘇夫人提離婚?”
這份怒氣,像是沖傅北野來的一般。
他立時就想到她之前擔心她身體的那個事情,“當然不是。這是在說蘇家的事呢,跟咱們沒關系。”
“我知道。”
秦桑神色依舊不明,對傅北野道:“傅北野,有句話雖然現在說不合適,但我還是要跟你講,我對生孩子這件事情本身并不排斥,但愿不愿意生,跟能不能生是兩碼事。如果你要因為這個跟我分開,你一定要親口告訴我,而不是把別的女人帶到我面前來惡心我,明白嗎?”
她說的嚴肅,傅北野聽得也嚴肅,極認真地回答她道:“明白。”
等秦桑平復了些,傅北野也十分嚴肅地問了她一句,“我能說一句嗎?”
“你說。”
秦桑點頭,已經做好了他撂狠話的準備。
傅北野也確實撂了句狠話,“秦桑,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沒有人能收了你了,所以地球不崩,我們不離!”
“?”
秦桑愣了下,而后無語地笑了下,罵道:“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