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青春少女的靈動、活潑和俏皮。
小姑娘捂嘴輕笑,意味深長地說道:
“你不應該叫我小妹妹的。”
“額?”
余慶有些不解。
“你是兩年前才考進花東師大的對吧?”
小姑娘嘴角的笑容愈發玩味。
“是啊...”
余慶硬著頭皮回了一聲。
他之前和那老頭對噴的時候,的確提到了自己是兩年前考進的花東師大。
但那只是他用來讓謊言內容變得更充實而隨口加的小細節而已,說完知道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了。
可沒想到,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面前這小姑娘將這話聽了進去,還把余慶當成了已經讀了兩年大學的同校學生。
“那就對了...”
小姑娘踮了踮腳,努力地讓她那一米五的小個子在余慶面前顯得更高一些:
“我今年大四都念完了,這個暑假剛剛畢業。”
她嘿嘿笑著,聲音中隱隱約約地帶上了點不正經的調戲味道:
“小學弟...”
“你得叫我學姐才行。”
“......”
看著這位踮腳之后也只能夠著自己肩膀的學姐,余慶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大四畢業的學姐?
作為一個多說幾句話就可能露餡的假大學生,他馬上就打消了要人聯系方式的心思,也不再敢和面前這個“表里不一”的小學姐多聊什么。
但余慶這邊熄了火,那可愛的小學姐卻是來了勁:
“學弟?”
“你念的什么專業啊?那個院的?”
余慶就是個高中生,哪里能說得出大學里專業和院系的名字?
“額...”
他想著花東師大既然是師范大學,那高中那些課程肯定也會有相應的師范專業,就干脆模糊不清地說了一個:
“我是學語文的。”
“漢語言文學的?”
小學姐隨口說出了一個比“語文”高大上一點的名詞,又打趣著夸贊道:
“吟詩作對的小才子啊!”
“哪里哪里...”
余慶漸漸找回了高鐵上忽悠小胖墩的狀態,說話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生澀:
“不過是多讀了幾本書,知道茴香豆的‘茴’字有幾種寫法罷了。”
“窮酸書生,算不得什么才子。”
“哈哈...”
小學姐被逗得輕輕一笑:
“你說話倒是挺有趣的。”
“可惜學弟你是人文社會科學學院的,我是外語學院的,在大學里兩年也都沒能認識。”
“不過...”
小學姐頓了一頓,語氣變得有些微妙:
“我們在學校沒能認識,卻在這公交車上遇上了...”
“還真是挺有緣的啊!”
“是、是啊...”
余慶感覺勢頭有些不對勁了。
而小學姐再次打量了一番余慶那張越看越耐看的帥臉,又想到之前余慶替她出頭時的勇敢和熱心,還有兩人因為意外而發生的親密肢體接觸...
“咳咳?”
小學姐的臉悄悄地紅了:
“學弟,要不要加個微信?”
余慶之前要聯系方式,她沒能領會。
而現在小學姐主動給聯系方式,余慶卻是有些頭疼:
加什么微信?
難道還想撩妹嗎!
面前這姑娘漂亮是漂亮,可愛是可愛,但是他能撩得動的嗎?
他一個高中學生,連花東師大長什么樣都不知道,估計聊上幾次就會被這位正牌名牌大學畢業的小學姐識破真身。
所以,余慶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