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慶粗暴地打斷了周強的發言,聲音冷得嚇人。
他本來就因為魔氣的刺激而心志失常、情緒失控,暴躁得想要拆屋砍人。
能沒一開門就朝對方動手,就已經是他意志力能發揮作用的極限。
而現在,面前這家伙竟然還不肯知趣地趁早滾回去?
“找死!”
余慶的手臂如毒蛇撲咬一般彈射而出。
下一秒,那肌肉緊繃、青筋直爆的手臂便如老虎鉗一般牢牢地卡住了周強的脖子。
“你?!”
周強呼吸猛地一滯,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嗚...嗚...”
周強被余慶一手卡住脖子鎖住呼吸,只得下意識地拼命掙扎。
可沒想到的是,他那兩條粗壯結實的大花臂在余慶面前竟然毫無作用,無論怎么努力都掰不開余慶那條在魔氣刺激后仍舊顯得纖瘦單薄的小胳膊。
周強連聲救命都喊不出來,眼中的囂張也在頃刻間盡皆化作了畏懼和恐慌。
而余慶看著仇人這副凄慘無力的模樣,心中不自覺地生出了一種病態的報復快感,眼中閃爍的猩紅光芒也在悄然間變得更加濃郁。
魔氣作祟,心魔暗生,一個可怕的聲音開始在他腦海中回響:
“殺了他!”
“殺了他!”
“殺...殺個屁啊!”
得益于我國優秀的思想政治教育,就在那種暴虐的快感逐漸發酵、乃至要徹底沖垮理智的時候,余慶心中陡然一凜:
“冷靜!”
“馬列毛鄧,皆陣列在前!”
他口誦道家九字破魔真言,腦海中閃過富強民主文明和諧二十四字大道梵音,心中奏響《鐵窗淚》的悠揚曲調,思維頓時一片清明。
然后,余慶果斷松開地松開了擒住周強的手。
因為魔氣未散、心中郁結,他又徑直全力揮出一拳,把心中那股邪火全都發泄到了一旁的樓道墻壁上。
轟!
沉悶的一聲震響,墻壁上瞬間多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裂紋。
那股早就壓抑到極點的破壞**,終于在此刻酣暢淋漓地爆發了出來。
一拳打完,人沒事,拳頭沒事...
那鋼筋水泥做的墻壁卻是很明顯地被余慶一拳錘得凹了進去。
“呼--”
余慶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借由著剛剛那一拳釋放掉了心中壓抑已久的瘋狂。
他的臉色終于恢復了正常。
但周強的臉卻是白得像是張廁紙:
“尼、尼瑪,泰森?”
能單手把他這個社會壯漢的脖子卡住,還能一拳錘破水泥墻壁,這TM還是對門那個老實人的窩囊兒子嗎?
“怎么?”
余慶咧開了嘴,給了對方一個溫和友好的笑容:
“現在還找我有事嗎?”
對一個把面子和威風看得很重的社會人來說,在余慶這種小屁孩面前低頭無疑是一種很丟人的事情。
但現在對方的拳頭太硬,自己的一幫紋身兄弟也不在身旁,周強只得忍氣吞聲地說道:“沒...沒了...”
“既然沒事...”
余慶冷冷地瞥了周強一眼:
“那就趕快給我滾吧!”
“......”
周強咬了咬牙,將心里那一股子屈辱狠狠壓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