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
李悟真的聲音從手表的揚聲器中傳了出來:
“從定位上看,你已經到達籃球場有一會兒了。”
“怎么樣?”
“入魔者追上來沒有?”
“籃球場上有沒有市民群眾?他們疏散開沒有?”
“那瘋子還沒追上來。”
余慶隨口回答上了第一個問題,語氣緊接著就變得有些古怪:
“籃球場上的確是有不少群眾。”
“但是他們膽子大得很,都不肯聽我的勸,還非要留在這里跳廣場舞呢!”
“這...”
李悟真聽出了余慶話中的不滿。
他在部隊工作多年經驗豐富,馬上就猜透了余慶的心思。
也不管余慶的身份對不對,李悟真就直接把他當成手下的戰士一樣做起了心理輔導:
“群眾對我們的工作不理解是常有的事,但我們絕對不能一遇挫折就撂挑子。”
“那可都是一條條活生生的性命,你可千萬不要因為小小的個人情緒,就將廣大群眾的生命安全拋在腦后!”
聽到此言,余慶猛然驚醒:
的確...
如果他就這么放棄了,那些大爺大媽就很有可能在入魔者的襲擊中受到生命威脅。
但是,和龍哥這種死了也活該的社會渣滓不一樣,那些大爺大媽犯的錯還不至于要他們因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自己...
是不是有些太過冷漠了?
余慶稍稍有些反思,便對李悟真回道:
“我明白了。”
“可是...”
他有些為難地說道:“那些家伙真的是不聽勸,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我有辦法。”
李悟真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現在情況緊急,不能再顧及繁文縟節。”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他們不聽勸,你就直接用拳頭把他們嚇跑。”
“啥?”
余慶微微一愣:
“這怎么行?”
“我又不是公務人員,怎么能采取這種強制手段?”
“這個...”
李悟真輕嘆口氣,又語氣復雜地回答道:
“就因為你不是公務人員,所以才方便采取這種強制手段啊...”
“還是不對。”
余慶那個做什么事都要先考慮自己利益的壞毛病又犯了:
“我要是動拳頭,他們事后找麻煩告我怎么辦?”
“......”
李悟真一陣無語: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擔心這個?!”
“這么跟你說吧...”
說著說著,李悟真的語氣變得很是微妙:
“你現在剛剛從入魔者手中逃出生天,精神上很容易出現‘創傷后應激障礙’的不良癥狀。”
“放心大膽做。”
“事后我自然會找醫生給你開鑒定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