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慶、岳靖這種非專業人士已經驚得目瞪口呆,就連那專業的蘇老大都有些頭皮發麻:
他討了那么多次債,倒是也見過橫的。
但是,像楊淑蘭這么極品的無賴,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娘的...”
“遇到對手了。”
蘇老大心中暗道不妙,只能繼續用著他那強硬的口吻喝罵道:
“跟我們耗?”
“臭婆娘,你不要想得太美!”
“我告訴你,就在這個時候...”
“我們公司已經派人在網上發消息,把你做的破事告訴了你單位的領導、你家里的親戚、你女兒、你女兒公司的同事,就連你們小區的業主群都沒放過。”
“哼!”
“我倒要看看,你以后還怎么安生過日子!”
“切!”
楊淑蘭不僅沒被說動,反而還愈發不屑:
“別費力氣了!”
“我做的事,認識我的人早就知道了。”
“有什么用?”
“他們最多也就是在心里罵罵我!”
“單位可不能拿這種理由開除人,我女兒還支持我這么干,親戚再看不起我也不好意思說出口,至于小區里的鄰居...”
“呸!我管他們怎么看我!”
她越說越得意,最后竟是還擺出了一副自在愜意的派頭:
“說到底,面子都是虛的,錢才是真的。”
“你們接著鬧——”
“要是能從我這掏出一分錢,就算我輸!”
“你?!”
蘇老大氣得臉都紅了:
怎么、怎么會有這么不要臉的人呢?
“好!”
“算你狠!”
“那就別怪我們公司不留情面了!”
蘇老大恨的咬牙切齒,便一臉決絕地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劉主管的電話:
“劉主管!”
“我們這里遇上刺頭了。”
“這娘們比我們還無賴,一般的手段恐怕是對付不了她。”
“直接...”
“直接把老張叫過來吧!”
..............................................
一小時后。
余慶、岳靖還有蘇老大,一行人已經在楊淑蘭家里耗了一個多鐘頭。
然而,楊淑蘭那城墻一般厚的臉皮仍舊沒有被攻破,反倒是那群一開始勁頭十足的紋身小弟們自己把自己鬧了個無趣,
他們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只能百無聊賴地坐在客廳里抽煙。
終于...
在萬眾矚目之中,蘇老大期待已久的殺手锏、討債公司的王牌業務員老張,終于到場了。
和兇神惡煞的蘇老大不一樣,這老張不僅長得不兇不壯沒有紋身,看起來還病懨懨的很是憔悴。
他穿著一身樸素發白的T恤,臉上帶著兩層厚厚的口罩,一進門就把目光死死地盯在了楊淑蘭身上:
“這娘們...”
“就是這次要整的人?”
“沒錯!”
蘇老大一臉憤慨地指著楊淑蘭說道:
“就是這婆娘!”
“老張,這里就交給你!”
說著,蘇老大仿佛是在躲避什么瘟疫一般,臉色不安地帶著一眾小弟躲到了門口,把戰場全都交給了老張一人。
“喲?”
“又有什么新花樣?”
楊淑蘭翹著二郎腿,一臉不屑地看著那老張說道:
“搞了半天,你們就請來了這么一個病秧子?”
“哈哈哈...”
“呸!”
老張沒有廢話,直接卸下口罩,一口唾沫吐到了楊淑蘭的臉上。
“你TM干嘛?!”
楊淑蘭一下子就火了:
“怎么?”
“以為朝我吐兩口口水,老娘我就會還錢了?”
“呵呵...”
老張擦了擦嘴角,冷笑道:
“臭娘們,還敢囂張?”
“老子告訴你...”
“我可是得了艾滋病!”
“啥?”
楊淑蘭還沒嚇到,余慶和岳靖倒是先被嚇到了。
他們驀地捂住了口鼻,和蘇老大一樣躲開老張三丈遠后才敢放心呼吸。
然而...
和余慶、岳靖這兩個“聞艾色恐”的小年輕不同,楊淑蘭這個貌不驚人的中年大媽,竟是在這時候展現出了驚人的醫學知識素養。
“呵呵...”
“艾滋病?艾滋病了不起啊!”
楊淑蘭面不改色地擦了擦臉龐,又回過頭反吐了老張一口口水:
“我呸!”
“當老娘我不知道?”
“唾沫可沒辦法傳播艾滋病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