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有些心有余悸地說道:
“我當時也不知道怎么了,腦子里突然多了一個聲音,身體里也突然多了一股力量。”
“這種力量很強,強得根本不科學。”
“就好像是傳說中的惡靈附體,讓我、讓我去做了一些很可怕的事情。”
“沒事。”
余慶隨口安慰道:
“錯覺罷了,你可別放在心上。”
“這次你只是精神失常,行為失控,算不了什么大罪。”
“可是...”
岳靖卻是有些猶豫:
“我感覺...”
“那股力量好像還在。”
他試著攥了攥拳頭,頓時激起了一片爆豆子般的骨骼脆響:
“我現在的力氣還是很大。”
“而且,我身體里還有一種奇怪的能量。不僅我身體里有,空氣里好像也有...”
“什么?”
余慶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
難道魔氣還沒清除干凈?
岳靖還沒徹底擺脫魔化?
他擔心隔空感知會出岔子,就直接湊近到岳靖身旁,一把握住了岳靖的手臂:
“這...”
“不是魔氣...是靈氣!”
沒錯,岳靖也覺醒成了修行者。
或者說,入魔者本來就容易順便覺醒氣感。
因為魔氣在進入人體的時候,就已經幫助那些普通人沖開了經脈,打開了丹田。
經脈已成、丹田已開,岳靖在魔氣退潮之后再要覺醒氣感、吸納靈氣,自然是輕而易舉、水到渠成。
“恭喜你。”
在岳靖不明所以的表情中,余慶一臉興奮地告訴了他一個好消息:
“你現在也是修行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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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后,近海市市局。
“所以說...”
王隊長在聽完余慶和岳靖的說辭之后,有些在意地對著岳靖總結了一下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你是突然覺醒了靈氣,又受到了楊淑蘭的嘲諷刺激,所以才行為失控上門鬧事。”
“而余慶在得知消息后及時阻止了你,卻沒想到那楊淑蘭竟然當場入魔,逼迫得你們落荒而逃?。”
“恩...”
岳靖認真地點了點頭。
現在的他還根本分不出魔氣和靈氣的區別,所以也就理所當然地把自己一開始獲得的力量當成了某種比較厲害的靈氣。
再加上他腦門上挨了一磚,臉還被余慶一直摁在地上,所以也沒能看到余慶吸收魔氣、灌注魔氣的操作。
對岳靖而言,這就是故事的全部。
所以,他的表情很是真誠。
根本就不像是個需要提防的入魔者。
王隊長看不出一絲破綻,也就沒有往下追究。
再說,在知道楊淑蘭的所作所為之后,他也不怎么愿意往下追究岳靖這個苦主。
“那么...”
余慶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既然如此,那岳靖應該沒事了吧?”
“這個...”
王隊長想了想,有些意味深長地答道:
“楊淑蘭已經死了。”
“岳靖在上門鬧事時有沒有做什么過激舉動,誰也說不清楚。”
“所以,本著疑罪從無的原則,我們不會追究他的過錯。”
“但是...”
“他當街毆打蘇老大的事,卻是人證物證俱在,怎么也抵不了賴。”
“不過考慮到他是未成年人,作案時的精神狀態也有待考量。”
“而蘇老大的傷也沒到重傷的入刑標準,所以,我們的處理方式還是會以調解、賠償為主。”
“那就好...”
余慶放心地松了口氣:
岳靖入魔的事沒暴露,也不用去蹲大牢,這的確是最好的結果。
“等等...”
余慶又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那楊淑蘭可還有35萬的債沒還呢!”
“她現在入魔發瘋死了,這錢該找誰要?!”
“啊?”
王隊長沒想到余慶會提到這個。
雖然這并不是他的專業方向,但他還是忍不住幽幽地科普了一句:
“人死債不消。”
“法院會幫你們凍結她的遺產,采取強制措施。”
“要知道...死掉的老賴,處理起來反而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