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被打的村民恨得咬牙切齒,也毫不猶豫地回了對方一拳。
這下好了,吵架瞬間演化成了斗毆。
而在他們的負面示范下,還有另外幾對平時就屢有摩擦的村民,在這熱火朝天的氣氛中大打出手。
“別激動啊!”
“熱心市民”余先生再度上前勸架,然后悄悄摸摸地往打斗雙方的身體里各自塞了一縷魔氣。
場面變得更熱鬧了。
村民們越打越激烈,越斗越歡脫,竟是再也沒人動手哄搶貨物。
鼻青臉腫已是常態,就連打到見血的都不少。
緊接著,重傷倒地、抱頭痛哭的也有好幾個。
一時間慘叫聲、怒吼聲、哭喊聲連成一片,情況好不熱鬧。
“哈哈哈。”
余慶輕松地笑了笑,便心滿意足地悄悄退了回去。
“這...”
見到余慶就此功成身退,杜衡只得喃喃稱贊:
“嘆為觀止啊!”
“阿彌陀佛...”
法慧大師念了句佛號,也頗為感慨地說道:
“小余道友不顯神通,卻知人心。”
“這次斗法,倒的確是貧僧和杜道友落了下風。”
“可惜了...”
他望了望那邊打得不可開交的村民,嘆道:
“貧僧終究對佛法理解太淺,只修得了神通,卻度不了眾生。”
“大師不必自責。”
杜衡卻是搖了搖頭,有些快意地說道:
“這些家伙寡廉鮮恥,狗咬狗的結局倒正是合適。”
“要說可惜,那也是可惜小余道友的手段太過高明,讓我們看不到謝前輩出手了。”
“等等...”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左顧右盼道:
“謝道玄前輩呢?他跑去哪了?”
“額?”
余慶也微微一愣:
的確,不知何時,謝道玄已經不見了。
而這家伙一直不吭不響,存在感特別低下,溜號了都沒人發現。
“這...”
“他不會是覺得事情太麻煩,就直接回車上打坐修煉了吧?”
余慶惡意地揣測了一下謝道玄的心思,又哭笑不得地感嘆道:
“法慧大師。”
“你那五千塊錢恐怕是白花了。”
“不。”
謝道玄的聲音卻是突然在一旁悠悠響起:
“此次斗法,我已經出過招了。”
“哦?”
余慶等人好奇地循聲望去:
只見謝道玄正從高速路的護欄旁向這邊緩緩走來,不疾不徐,不聲不響,神色淡然得像是只在散步。
“你出什么招了?”
余慶打量片刻,也沒看出來周遭的環境有什么變化。
“看那里。”
謝道玄面色不變,只是隨手指向了不遠處的小橋:
這座窄窄的水泥小橋連接著河道兩岸的村莊和高速公路,是村民們搶完東西后返回家中的唯一通路。
它一看就是村民自己搭的劣質水泥板橋,質量顯然不好。
但是,余慶仍舊沒從這座小橋上看出什么異樣:
“這橋怎么了?”
面對余慶的質疑,謝道玄淡然答道:
“我剛剛以八步摧心掌催動靈氣外放,震碎了那水泥橋墩的內部結構。”
“這座橋,馬上就要塌了。”
話音剛落...
就仿佛有言出法隨的本事一般,那座本就不怎么可靠的水泥橋墩驟然斷裂,橋面轟然倒塌。
村民們都忙著在高速公路上吵架,倒是沒人站在橋上。
只不過...
卻是有好幾輛停在那里的搶劫載具遭了大殃,跟著那水泥橋板一同墜進了河里。
“這...”
余慶被謝道玄隨手拆橋的本事驚得目瞪口呆,卻又下意識地有些不解:
“你把橋拆了做什么?”
“他們花時間多繞點路,不就又能回去了?”
“來不及了。”
謝道玄淡淡地說道:
“你們的修為不夠,或許還聽不到動靜——”
“警車馬上就要開過來了。”
“這些參與哄搶斗毆的家伙,一個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