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邪修既然只是普通修行者,又怎么會比入魔者還危險呢?”
“哈哈。”
杜衡無奈地笑了笑,說道:
“入魔者再兇殘,說到底也只是缺少理智的野獸。”
“而那些仗著靈力為非作歹的‘邪修’,卻是實打實的有理智的人。”
“你想想就能明白,從古至今...”
“是被野獸吃掉的人多,還是被人殺死的人多?”
“這...也是。”
余慶想了想,只能表示贊同:
論起殺人的本領,什么怪物都比不過人類自己。
“那魔修呢?”
余慶已經敏銳地察覺到,‘邪修’和‘魔修’指代的似乎不是一個群體。
“魔修...”
說到這個,杜衡的表情不由變得凝重起來:
“這些家伙人數極少,平時難以遇到。”
“但是,他們足以稱得上是真正的魔頭。”
“他們連修行方式和我們都不一樣,修的根本不是靈氣,而是魔氣。”
“魔氣?”
余慶有些訝異:“那玩意也能用來修行?”
“的確可以。”
杜衡還未發話,一旁的法慧大師就按捺不住地說道:
“雖然沒有親眼見識過,但貧僧也曾在本寺古籍上讀到:”
“只要掌握了相應的魔修功法,修士就能在保持理智的情況下引魔入體,以魔氣為根基而修行。”
“這種偏激的修行方式進步速度極快,所以古時有不少修士都被力量迷惑了雙眼,不慎墮入魔道。”
“但是...”
法慧大師深深一嘆:
“邪魔外道終究是邪魔外道。”
“常年和如此暴虐的能量打交道,那些魔修就算留有理智,也會逐漸變得行為怪異、性情偏激、漠視性命、乃至嗜血嗜殺。”
“更有甚者,還有魔修血祭活人煉寶,剖心挖肝煉丹,采補陽氣煉功...”
“其手段之惡劣、性情之暴虐,令人不忍卒視!”
“是啊!”
杜衡深有體會地贊同道:
“我家的傳承典籍上,也有類似的記載。”
“不僅如此...”
“入魔者有多危險,大家知道吧?”
他頓了一頓,一臉忌憚地說道:
“據說那些魔修甚至還能以某些特殊手段將魔氣灌入常人體內,讓好端端的正常人變成入魔者。”
“這何止是邪魔外道?”
“簡直就是反人類的恐怖分子!”
“咳咳...”
余慶猛地一陣咳嗽。
“怎么?”
杜衡和法慧都有些不解:
“小余道友,你怎么了?”
“沒事、沒事...”
余慶淡定地揮了揮手,又擺出一副和邪魔外道勢不兩立的正派模樣:
“這些魔修手段如此毒辣,真可謂人人得而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