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國家已經放開了對執法人員的槍械管制,但槍支在民間仍舊是管制極其嚴格的違禁品。
余慶終究是個普通市民,既然在戰斗里使用了槍械,那就必須得給出一個合理合法的解釋。
而對于這個問題,余慶也早就準備好了答案:
“槍是那柳菲菲的。”
“柳菲菲的?”
道友們下意識地都有些狐疑。
“不然呢?”
“我就是一個普通學生,還能從哪里搞到這種東西?”
余慶給出了一個讓人根本無法質疑的解釋:
不管怎樣,把黑鍋甩給犯罪分子就是了。
反正他就是一個普通修行者,無權無勢又不認識什么地下黑道,還能靠超能力自己造出槍來不成?
在理直氣壯地應付完道友們的懷疑之后,余慶又順口豐富了一下細節:
“那把槍一直被柳菲菲帶在身上。”
“當時她正想對我下毒手,而我在發現那把手槍之后就故意假裝不反抗,讓她放松警惕。”
“然后,我趁柳菲菲不注意從她身上掏出了槍,又對著她的胸口打了一梭子子彈。”
當時的目擊者只有林小晚一人,而那時候余慶和柳菲菲的身體緊緊黏在一起,她估計只能看到一對啃來啃去的狗男女,根本看不清他是從哪掏出的槍。
所以,余慶也就可以放心地胡編亂造了。
而這個回答的確比較合理,不僅是道友們信了這個說法,就連林小晚也迷迷糊糊地表示了贊同:
“沒錯...”
“當時的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
她下意識地點頭附和了余慶兩句,卻又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那個...余慶?”
林小晚悄悄地湊到了余慶身旁,一臉幽怨地在他耳畔小聲說道:
“柳菲菲那時候穿得那么清涼,身上能藏東西的地方可不多。”
“這把槍...”
“你是從哪里摸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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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
在接到謝道玄的通知后,余慶和一眾近海道友火速離開了酒店,在短短數分鐘內就驅車抵達了魔犬出沒的現場。
情況十分不妙。
有理智的魔修比入魔者更難對付,但入魔者的破壞性卻往往比魔修更大。
尤其是在這種鬧市之中,幾條剛入魔的流浪狗就足以造成極為惡劣的影響:
大街上到處都回蕩著凄厲的慘叫,紅著眼睛的魔犬正在街道上瘋狂地對人類追逐撕咬,鮮血的味道漸漸彌漫四方。
“這...”
法慧大師臉色一沉,便縱聲喝道:
“各位道友,請速速上前隨我誅魔!”
“是!”
近海的修行者們紛紛點頭稱是。
事實上,根本不用法慧大師做什么動員,他們早就迫不及待地想沖出去了。
倒不是說他們心里突然多了什么社會責任感,而是因為——
見義勇為,可是有積分賺的。
而且這次打的是狗,還是入了魔的瘋狗,見義勇為就更加沒有后顧之憂。
所以,這群看似兇神惡煞的魔犬,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是送上門的經驗寶寶。
根本不用擔心危不危險,唯一值得擔心的就是:
狗太少,人太多,怪不夠分。
評定戰功的事情從古至今就不好解決,但不管怎樣,肯定是誰率先打了輸出、誰手上拿了狗頭,誰就更有賺積分的資本。
“孽畜!”
“休得猖狂!”
一群修行者狼奔豬突地沖了出去,生怕自己見義勇為的動作慢了半拍,讓身邊的隊友搶了狗頭。
局勢瞬間逆轉,人類成了獵人,那些嗜血的魔犬反倒成了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