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今天送進醫院,是不是被你這個庸醫給治死的?”
聽到這話,杜衡的心不由咯噔一沉:
糟了,這是碰上醫鬧了。
當醫生是個危險的職業,工作強度大不說,生命安全還經常得不到保障。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也是修行者,還沒那么容易讓醫鬧打死。
面對那氣勢洶洶地給自己扣庸醫帽子的中年男人,杜衡硬著頭皮忍下了心里的不愉,又好聲好氣地勸道:
“這位大哥,你先冷靜一下。”
“你父親應該就是今天腦溢血猝死的那位老先生吧?”
“他在到我們醫院的時候,人就已經斷氣了。我們已經盡力搶救了,可是...”
“胡說八道!”
中年男人粗暴無比地打斷了杜衡的解釋,又暴跳如雷地說道:
“我爹身體那么好,前兩天還能跳廣場舞。”
“他哪有那么容易自己斷氣!”
“明明是你們這幫庸醫害人,把我爹給活生生治死了!”
罵著罵著,他的眼眶一下子就濕潤起來:
“我爹,我爹他養了我一輩子。”
“他就這么被你們這些庸醫害死了,我這個做兒子的哪里能忍?!”
“姓杜的!”
中年男人虎目含淚地罵道:
“我告訴你!”
“現在我們家里的兄弟親戚可都到了!”
“你們醫院要是不給我爹的命一個交代,老子就要讓你這個庸醫血債血償!”
話音剛落,他帶來的兄弟親戚就全都揮舞著棍棒圍了上來,殺氣騰騰,很是嚇人。
“......”
杜衡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遲遲說不出話來。
他就這么成了一個被人集火的靶子,讓周圍的病患和同事都避之不及。
余慶倒是沒有避開。
他不僅沒有避開,反而還走上前去,幽幽地問了一句:
“這位大叔,你想讓醫院給個什么交代?”
“哼!”
中年男人理直氣壯地回了一句:
“道歉!磕頭!謝罪!還得賠錢!”
說著,他又故作可憐地抹著眼淚,在一眾觀眾面前哭天搶地地喊道:
“我爹死得這么不明不白,實在是太慘了。”
“我今天過來可不是為了要錢,而是為了給我爹討一個公道,告慰他的在天之靈!”
“呵呵...”
余慶不屑地笑了一笑。
然后,他悄然用上了真言術的手段:
“是嗎?”
“你真的是為了給老爹盡孝,而不是為了趁機發一筆死人財?”
“當然...”
中年男人下意識地想要強調自己的孝子身份,卻因為真言術的作用而控制不住地答出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當然是為了訛錢了!”
“那老不死的天天做慈善捐款,一毛錢遺產都沒給老子留下!”
“老子要是不趁機訛上一筆大的,到時候拿不到錢不說,還得白白地給那老不死的搭上一筆喪葬費...”
“這虧不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