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直面劉會長的拳頭,便借著自己扭轉身體的余勁向外猛踏而出,連連來了好幾個靈動瀟灑的側身轉體,竟是以一種詭異的姿態繞著劉會長的身體騰挪了整整半圈,移形換位地躲到了劉會長的背后。
“動作倒是挺花哨的!”
劉會長嘿嘿一笑,手上的動作卻是半分不停:
“可惜,還是練得不到家!”
話音剛落,他雙膝微屈腳如大犁扎進地面,又猛地揮直手臂扭轉腰腹,如風車陀螺一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體。
眼見著那瘦削而有力的臂膀就要從側方轟到自己臉上,余慶慌忙架起手臂,又用出自己的防御招式:
“龜形·金身玄武!”
這一招倒沒有特地的動作,只是簡單的運氣法門。
它可以讓余慶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將靈氣充盈到血肉之間,增加他體表的抗擊打能力。
而與此同時,余慶也壯著膽子在這一眾正道修士面前用出了另一招:
“魔氣淬體!”
魔氣瞬間滲入血肉,讓他那只用來招架的手臂微微鼓脹隆起,變得更加堅韌厚實。
在靈氣和魔氣的雙重作用下,余慶的抗揍能力已經增強到了極限。
終于,劉會長側轟而來的手臂和他的手臂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雖然兩人都是血肉之軀,但在這一剎那,兩條手臂竟是隱隱約約地碰撞出了一陣悶雷般的震響,讓人仿佛看到了兩輛卡車的相撞。
一擊之下,余慶的招架動作瞬間潰散。
他連連向側后方彈出去好幾步遠,但卻并沒有被直接轟出圈外,而是生生地止住了自己的身形,又迅速扎下馬步、舉起手臂架起了防御姿態。
“有點門道。”
感受著剛剛手臂上傳來的反震之力,劉會長在心中暗暗夸贊了余慶一句。
但他手上的動作不僅沒有因為自己對余慶的欣賞而生出半點停頓,反而還為此免得更加凌厲了幾分。
一時間,拳勢如影。
余慶的實力終究有限,哪里招架得住先天強者這等凌厲的攻擊。
他僅僅是再勉強接了劉會長兩拳,就像是被牧人驅趕的羊羔一樣,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推出了圈外。
“五秒!”
旁邊負責計時的工作人員道出了這個成績。
“呼...”
余慶從剛剛那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中稍稍緩了過來,心中猛地松了口氣:
只堅持了五秒就繳械投降,聽起來似乎有些凄慘。
但是,這已經是那群近海道友中中等偏上的成績了,想要拿到前二十名的資格絕對沒有問題。
他也沒再多說什么,只是回身給劉會長行禮告退,就心滿意足地跑到一旁找工作人員登記成績。
“下一個!”
連連戰斗二十余場,劉會長的臉色變都未變。
他稍稍整理了一下衣領袖口,就招呼著讓下一個參加考核的修行者上場。
這時候,李磊上來了。
“到你了?”
劉會長臉上那抹和藹的笑容頓時沒了。
“劉會長,請多指教。”
李磊強忍著心里的憤慨,好聲好氣地學著別人的樣子向劉會長行禮致敬。
同時,他心里又隱隱有些發虛:
這劉會長親自跟他交手,不會是想趁機對他下重手、使壞針對他吧?
不...
看這老頭之前的表現出的速度和力道,應該已經是用上了全力,沒有對任何人放水。
既然這樣...
那些修為不如自己的修行者都能堅持上幾秒,那自己堂堂一個覺醒了整整一年、突破到后天八段的高手,沒理由會堅持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