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輕輕踮起腳,像是和主人戲耍的幼犬一般,用她那挺拔秀氣的小鼻子在余慶的嘴上、臉上、脖頸上嗅來嗅去。
雖然動作很可愛,但余慶卻下意識地有了些不安的感覺。
“味道不對。”
“和之前我‘教訓’你的時候不一樣。”
林小晚眉頭深鎖,喃喃說道:
“茉莉、茶葉、檸檬、薄荷、麝香...”
“綠葉馥奇香調,淡雅中性香水。”
她微微一頓,抬頭給余慶送去一個拷問靈魂的目光:
“你的身上...”
“從哪來的香水味道?”
“啊?”
余慶臉色一僵:
香水味道?
難道是之前白老師留下的?
他自己都沒聞到,林小晚的鼻子怎么能這么靈?
“這...”
余慶慌忙擺正神色,強作鎮定地說道:
“我身上怎么會有香水味呢?”
“什么茉莉、茶葉的...”
“我剛剛才喝了康帥傅茉莉花茶,是不是讓你給聞串味了?”
“是嗎?”
林小晚眼中的懷疑之色稍稍減弱了幾分,但臉上的表情卻仍舊有些猶疑。
“當然是了!”
余慶無奈一笑,只得插科打諢道:
“我就是喝了一瓶飲料,嘴里味道還要更濃呢。”
“不信的話...”
“你再仔細嘗嘗?”
“唔...”
林小晚還想再說什么,嘴巴卻被余慶不由分說地堵上了。
然后,她很快就放棄了調查。
................................
許久之后。
在同學們或擔憂、或駭然的目光之中,雜物室的門終于被打開了。
林小晚和余慶出來了。
情況比上次還要嚴重:
林小晚臉色潮紅,氣息粗重,走路的姿態雖然穩定,但她的步伐卻隱隱約約地有些發軟。
能讓這么一個從小練武的暴力老師累成這樣...
余慶這次到底是挨了多少打?
想到這里,同學們不禁對余慶生出了一種發自內心的同情。
果然...
余慶都是扶著墻走出來的。
他一臉“痛苦”地捂著胸口,邁著虛浮無力的步子,一點一點地從雜物室里挪了出來。
而在余慶的嘴角上,還掛著一縷十分明顯的“血跡”。
“這么慘?”
孫浩然都看得有些心驚了。
“余慶,你沒事吧?”
陳雨馨面色焦灼地迎了上來。
看著余慶的慘狀,她忍不住當著林小晚的面說了一句:
“林老師,你下手也太狠了!”
“他才剛剛受過一次傷,你就又把他當成了這樣!”
“恩?”
見到陳雨馨跑出來為余慶出頭,林小晚有些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沒事!”
余慶慌忙阻止了陳雨馨這幫倒忙的舉動,又板起臉義正嚴詞地說道:
“這都是我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說著,他“忍痛”抹掉了自己嘴角的“血跡”,又回過頭來對孫浩然說道:
“怎么樣?”
“孫浩然,你現在滿意了吧?”
“額...”
孫浩然看了看余慶這副凄慘痛苦的模樣,也不好意思和他繼續糾纏:
“我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