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不會亂性,但可以影響人對道德觀念的堅守。
在那種心神迷亂的情況下,人類很容易放下自己平時的矜持和忠貞,只追求他們最本能的**。
現在四下無人沒人干擾,余慶又已經因為她的引誘而本能地有些口干舌燥、熱血上涌、心智不寧,正是她冒險施展催眠術、摧毀對方心防的好時候。
到時候余慶神魂顛倒、意亂情迷,肯定經不住她的引誘。
于是...
在這一刻,余慶和白瑩瑩同時抬起了頭,又互相直視起對方的眼眸:
“真言術!”
“催眠術!”
剎那之間,兩股無形的精神能量在空氣中碰撞到了一起。
是余慶先出的招。
所以,不待白瑩瑩的催眠術發揮作用,余慶就先一步感受到了真言術反噬帶來的痛苦: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毫無疑問,白瑩瑩的精神力更在余慶之上。
他釋放出的精神波動連白瑩瑩的大腦都沒碰著,就被對方那股浩瀚的精神力給硬生生地彈了回來。
真言術只能對比自己弱小的人使用,對與自己實力相差無幾的人用出都會遭到反噬。
而現在,余慶竟然還作死地用這招去越級挑戰...
那精神波動帶來的反噬就像是海嘯一般涌了過來,將他的大腦在狂風暴雨中疼得幾欲撕裂,又在一剎那間將他整個精神世界拍入了陰暗無光的海底,讓他的意識瞬間變得模糊不清又難以維系。
“這...”
他望向白瑩瑩的眼神中陡然多了一絲驚懼:
“怎么可能?她...”
緊接著,余慶眼睛一黑,脖子一歪,就這么無力地倒在了白瑩瑩的腿上。
在昏倒之前,他心里就只有這么一個大大的念頭——她是修行者?!
“額?”
余慶驚詫莫名,白瑩瑩卻是也有些呆愣:
怎么一眨眼就把余慶給弄昏了?
她的催眠術有這么強力?
情況不對...
她想做的是讓余慶變得頭暈目眩、毫無防范,可不是想直接把他迷暈啊!
一個睡得像死豬一樣的男人,讓她怎么生米煮成熟飯?
男性畢竟有天然的安全優勢,在昏迷狀態下沒辦法被別人“撿尸”。
而且,趁著別人睡著強上,那藥效可是要大打折扣的。
“喂喂。”
“余慶,醒醒!”
白瑩瑩拍了拍余慶的臉,卻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將他從睡夢中拍醒。
“有點不對勁...”
她緊緊蹙起了眉頭:
“我剛剛用的催眠術,效果應該不至于會這么猛烈。”
“而且...”
“剛剛余慶身上顯現出的那股精神波動...是被我激起的嗎?”
在對修行者使用催眠術時,有時的確會引得對方的精神力發出微弱的抵抗。
這種抵抗幾乎是無意識的,受害者本人都不會察覺到,事后也不會想得起來。
所以,對白瑩瑩來說,剛剛兩人產生的精神碰撞也是正常的。
只是,她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拋開別的不談,自己施展的催眠術的確是出了一點“威力過猛”的差錯。
至于這個過程中有沒有引起其他問題,那可就難以預料了。
望著那沉沉地睡在自己大腿之上,臉頰上還遺留著一絲痛苦的余慶,白瑩瑩不禁陷入了沉思。
“也罷。”
她輕輕摩挲著余慶的臉頰,又喃喃自語道:
“來都來了...”
“總不能就這么半途而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