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磊?”
“他認識李磊?”
余慶心里陡然升起疑惑,而保安大哥們倒是覺得這流浪漢更瘋了一些:
“你這個樣子還跑來找人,神經病吧?!”
“快滾!”
“離我們學校的學生遠一點!”
說著,他們便毫不留情地對那流浪漢揮舞起了膠棒,駭得他直直往后退了好幾步,再也不敢上前。
但是,這中年流浪漢卻是仍舊不愿離去。
他就那么呆呆地坐在遠處的樹蔭底下,嘴里喃喃自語地不知在說什么,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十足的瘋子。
一時之間,他引得眾人都為之側目。
但是,見到那中年流浪漢流浪漢那不敢恭維的瘋癲表現,周圍那些出來吃飯的學生沒有一個人敢跟他靠近。
他們匆匆加快了腳步,遠遠地繞開他三丈遠才敢放心。
大家都對他避之不及,但余慶卻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緩緩地走上前去問道:
“大叔?”
“你找李磊?”
“是...”
他想不出有什么可以突出李磊特征的形容詞,便試探著問道:
“是從杭城轉學過來的李磊嗎?”
“杭城?”
中年流浪漢微微一愣,便傻傻地說道:
“恩,沒錯...”
“我三個月還在杭城找過他哩!”
“三個月前?”
聽到這個時間,余慶心中不禁微微一動:
雖然不知道當時在杭城具體發生了什么,但他也能從劉會長當時口不擇言說出的話里大致聽出一些事情:
李磊三個月前似乎是在杭城又惹了什么禍事,所以才會突然在高中的最后一年臨時轉學,跑到這無親無故又人生地不熟的近海小城里讀書。
而那中年流浪漢又說道:
“是他,是這個李磊。”
他迫切無比地抬頭望向了余慶:“你認識他?”
“恩。”
余慶答道:“他是我同學。”
“好、好啊!”
中年流浪漢激動地喊出聲來,又有些瘋瘋癲癲地說道:
“帶我去看看他!我要跟他說話!”
“不。”
“你這樣子可進不來學校。”
“而且,李磊是住宿生,平時基本不會出來。“
余慶搖了搖頭,又萬分好奇地問道:
“大叔,你和那李磊是什么關系?”
“能不能告訴我?”
“......”
中年流浪漢突然沉默了下來。
不管余慶怎么旁敲側擊,他都不肯再多說一句。
最終,他緊緊抿著自己粗糙干裂的嘴唇,又用渾濁的眼睛看了余慶一眼:
“同學。”
“他現在應該就在學校里吧?幫我跟他帶個口信好嗎?”
“不用說別的,只要告訴他一句話...”
“他老家的朋友,又來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