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常樂驟然拉出一道幻影,飛速向遠處逃遁而去。
他奔逃的速度快得驚人。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林間便只剩下了一陣尚未止息的狂風。
余慶長長地舒了口氣,卻又馬上有些緊張地捂住了自己那劇痛不止的胸口:
“他...”
“他剛剛對我做了什么?”
他強忍著劇痛,仔細探查著自己剛剛被敵人做過手腳的心臟部位:
這一查,余慶就查出了一個不小的問題:
在他的心臟里,正悄悄地潛伏著一小團微弱得令人難以察覺的魔氣。
這團魔氣奇異無比,它并沒有像尋常魔氣一般侵蝕自己的血肉經脈,只是安安靜靜地潛藏在心臟深處,就好像是...
一顆靜靜地埋藏在地底,等待著生根發芽的種子。
“我靠!”
余慶心中一凜,馬上就想到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裴常樂或許以為他感知不到魔氣,但他卻是把那整個過程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家伙先是從李磊的心臟部位取出了一顆由魔氣凝成的“結晶”,后來又把那顆“結晶”吸收到了自己的身體里,緊接著就像是吃了什么十全大補丸一般,實力猛地往上暴漲了一截。
只要將這些過程聯系在一起稍稍思考一下,余慶就能猜測到自己心臟里藏著的那玩意是做什么用的:
“娘的...”
他忍不住在心中罵道:
“這家伙是把我當成‘煉丹爐’來使了?”
在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后,余慶馬上就試探著使用出煉魔化氣的能力,想要嘗試著將那團奇異魔氣煉化掉。
結果,那團魔氣就如春雪遇陽一般,馬上隨之萎靡消減下來。
“唔...”
“這好像也沒什么威脅。”
余慶驀地松了口氣:
既然這團奇異魔氣能被自己煉化,那就不怕這玩意以后能在他身上興風作浪。
他也不急著就這樣把它煉化,反倒是大著膽子將它暫且留在了體內,準備以后花時間慢慢觀察。
而這時,幾個來自治安聯防隊的道友和一小隊全副武裝的特警戰士組成的支援部隊,已經匆匆忙忙地趕到了現場:
“余慶道友!”
“你沒事吧?”
那幾個道友和余慶同為治安聯防隊的隊員,也算是有些交情。
見到余慶此刻無力地癱倒在地,他們還沒來得及走近,就先十分關切地問出聲來。
“我沒事!”
“受了點傷,人還好。”
余慶放聲回答,臉上露出了死里逃生的釋然和輕松。
然后,下一秒...
他就驀地發現了一個堪稱致命的問題:
自己剛剛為了保命而用出了超負荷的魔氣淬體,到現在都處于肌肉爆發的魔化狀態,根本沒有恢復正常。
這種模樣,可不方便讓在場的道友和警察們看到。
但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吸收魔氣的時候就如紙巾吸水一般簡單,可是想要再把這張濕透了的紙巾晾干,那可就得花上不少時間了。
融入血肉的魔氣是沒辦法直接散去的,余慶得慢慢地用煉魔化氣來煉化它們才行。
也就是說...
他現在這個狀態,還得持續不少時間。
而這時,那群熱心的道友和警察已經一臉關切地圍了上來:
“受傷了?”
“來,我們扶你下山。”
“救護車就在山下,杜衡道友也快到了,你馬上就能得到治療。”
“別、別...”
余慶下意識地想要躲得遠一點,卻發現自己胸口的傷勢實在是太過嚴重,稍稍一動就會牽扯得自己疼痛難行。
終于,兩位熱心的道友一左一右地把余慶給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