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知道也不想承認,知道也不想改,只是想圖省事,想找一個理由給他們為人父母的失敗背鍋。”
“所以,只要把孩子送到我們這里...”
“這些家長就會覺得'自己花錢了、請人了、盡力了',就再也不會覺得內疚了。”
“懂了嗎?”
他死死盯著余慶,一字一頓地說道:
“不管你怎么把我看作是惡魔,我們這里都只是一個做生意的地方。”
“只要有需求,就會有市場。”
“有這些急著甩掉麻煩的家長在,世上沒有我羊詠新,自然還會有什么牛詠新、朱詠新、茍詠新!”
余慶無言以對。
而羊教授則是進一步逼問道:
“所以,我要你檢討的錯誤并不是你的錯誤,也不是我想聽的錯誤,而是’客戶‘想聽的錯誤。”
“那么...”
他用兩根粗大的電纜激起一片耀目的藍色電火花,才在那滋滋作響的電流聲中問道: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你說說你到底是犯了什么錯誤?”
我怎么知道啊!!
余慶欲哭無淚地在心里咆哮道:
其他學生都是被父母送進來的,可是他...他特么是被魔修抓進來的啊!
他連那個幕后黑手是誰都不知道,怎么能搞清楚這個所謂的“客戶”到底想讓他檢討什么錯誤?
眼見著那兩根冒著電火花的粗電線離自己的腦門越來越近,余慶索性自暴自棄地放棄掙扎了:
“我犯了...”
他想都懶得多想,只是隨口答道:
“我犯了早戀的錯誤!”
話音剛落...
那滋滋作響的電流聲突然停下了。
羊教授不知何時已經放下了電纜,還順手關掉了電源。
“什么?!”
余慶臉色一僵:
竟然還真讓他說中了?
這幕后黑手究竟是有多么無聊,先是逼著他在電話里叫爸爸,現在又大費周章地關心他的早戀問題?!
“說說吧!”
羊教授拿起手機,將攝像頭仔細對準了余慶:
“對著攝像頭,把你的錯誤從頭到尾都給我說清楚。”
“僅僅只是早戀嗎?”
“......”
余慶一陣頭皮發麻。
但是在旁邊那余溫未散的電線的威懾下,他最終還是決定說出自己那感覺講出來也無傷大雅的個人感情經歷:
“我不光早戀...”
“我還和我的班主任...”
“.......”
在聽完余慶的故事之后,羊教授又在手機上不知跟誰聊起了天來。
一番不為人知的對話之后...
他突然放下手機,又笑瞇瞇地對余慶說道:
“也就是說...”
“你一開始就偽造了一個假身份欺騙女孩感情,又利用自己修行者的優勢制造親密機會,結果三天時間就裹挾著人家姑娘見了家長,一個星期的功夫就把她騙去了酒店開房?”
“這...”
余慶老臉一紅,梗著脖子辯解道:
“什么騙不騙的...”
“這都是兩情相悅、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說得這么難聽呢?”
“呵呵。”
羊教授一陣冷笑,卻是說道:
“很好,客戶對你的檢討十分滿意。”
“所以,順應他的要求,你今天不用去住'靜心室'了。”
“哦?”
聽到自己不用再關小黑屋,余慶稍稍松了口氣。
而這時,羊教授卻是一把擰開了電源的開關:
“他說了——”
“今晚上讓你通著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