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萬萬沒想到...
這個變態給他制定的電擊療程,竟然是整整一個晚上。
雖然性命上肯定不會有什么大礙,但這種撕心裂肺的劇痛對精神層面的傷害卻是實實在在且難以修復的。
這樣下去,自己真能撐得住嗎?
要不把紫電拿出來避雷,靠自己的演技裝痛蒙混過關?
可是...
裝一時半會倒是沒關系,要他裝一整個晚上...
這未免也太考驗演技了。
事先高估了自己承受能力、低估了敵人變態程度的余慶,忍不住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而在這時,羊教授已經走了。
門外黑漆漆的夜色之中,隱隱地有一個輕盈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不用多說,這肯定就是那羊教授給他叫來的“專屬治療師”,是專程過來給他接電線摁電源的“劊子手”。
聽到那咚咚咚的腳步聲,余慶就像是聽到了死亡的喪鐘。
終于,這腳步聲停留在了門外,一個...
一個踩著高跟鞋,穿著白大褂,衣擺間隨意露著兩條黑絲大長腿的女“醫生”走了進來。
“額...”
余慶和來者面面相覷:
“白老師,怎么是你?”
“唔...”
白瑩瑩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說道:
“教授說我業務不嫻熟,正好拿你練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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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羊教授對余慶這個“百年一遇的魔道天才”十分看重。
為了一步步地瓦解他的意志,讓最后的精神控制術法完美發揮作用,教授沒有急著讓余慶正式成為自己人,而是細心地給他制定了一系列先期洗腦計劃:
每天強制進行超高強度的體能訓練,背誦瑯琊書院編撰的洗腦教材。
日復一日地舉行用來洗腦的思想匯報會議,還得在會上對著那羊教授三叩九拜。
學生之間互相監督,互相舉報。
一旦發現有人犯錯,余慶就不得不跟著其他學生一起,幫著那些書院教官進行虐待式的體罰。
每天都是機械、重復而扭曲的生活,再這么待下去,他感覺自己的心理都要開始有些變態了。
而除了心理上的調教以外,羊教授給他安排的洗腦計劃的重中之重,便是每天晚上通宵達旦的高強度電擊治療。
當然...
這種單調重復還浪費時間的粗活累活,羊教授總不能自己親自上場。
而余慶現在修為太高,換了尋常助手過去容易鎮不住場面。
所以,為了保證余慶在痛苦之下不鬧事,羊教授很貼心地將白瑩瑩這個“能夠控制余慶的魔種培育者”,安排成了余慶的專屬電擊治療師。
于是...
在這漫長的一周里,最讓余慶頭疼的就是...
在和白瑩瑩在小房間里安然度過一晚之后,第二天早上該怎么在別人面前裝好那副虛脫無力、走路發軟的模樣。
“小余啊!”
辦公室里,羊教授很欣慰地望著已經完全變成“乖寶寶”的余慶,語重心長地說道:
“你在這‘治療’一周了。”
“都還習慣吧?”
聽到“治療”二字,余慶很配合地打了個哆嗦。
雖然這一周來的“治療”過程對他來說一點都不痛苦,但為了讓羊教授安心,余慶還是憑借著自己精湛的演技還原出了那種溫馴服從的慫樣。
“習、習慣!”
他刻意繃緊了身體,唯唯諾諾地說道:
“教授,我在這過得很好。”
“很好。”
羊教授細細地打量了一下余慶那滿懷畏懼的表情,十分滿意地笑道:
“這么看來,你很快就能正式參加工作了。”
“哦?”
余慶的眼中悄然閃過了一絲激動:
所謂的正式參加工作,其實就是羊教授準備正式對他施展精神控制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