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頓,十分嘲弄地說道:
“我這次倒還真要謝謝你。”
“如果沒有你這個自作聰明的臥底,讓獵魔部隊直接發起強攻的話,我還真的無處可逃。”
“而現在,哈哈哈...”
“他們想引蛇出洞,卻反而被我調虎離山!”
“.......”
余慶臉色更難看了:
校車一路往前行進,很快就要抵達有獵魔部隊戰士藏匿駐守的關卡。
而事實正如羊教授所說:
因為他提供的“假情報”,獵魔部隊把有限的高級戰力都布置在了那輛清潔車行駛的道路上。
布置在其他地段的戰力相對薄弱,很難擋得住事先就有所準備的羊教授。
而和先天級別的魔修不一樣,羊教授不僅能憑借易容術改變五官和臉型,更能完美控制自己的血肉、骨骼和皮膚,變成和自身形象大相徑庭的老人、女人、甚至是小孩。
有這種天衣無縫的易容本領在,一旦讓他成功地突破防線、脫離視野、混入城市和人群,那獵魔部隊就別想再從茫茫人海中找到這個魔頭。
“怎么辦...”
“再這樣下去,行動就徹底失敗了。”
余慶為羊教授的狡猾和奸詐感到一陣焦頭爛額,卻是很快又想到了更為糟糕的事情:
“比起行動...”
“現在更需要被擔心的是我自己!”
他的臥底身份已經暴露,現在又被羊教授困在身旁不得動彈。
盡管羊教授還安安分分地坐在那里,但是余慶心里十分清楚:
他很有可能只是擔心動起手來動靜太大會提前暴露,所以才暫時沒有對自己狠下殺手。
更何況,羊教授還是一個無可救藥的虐待狂。
如果自己就這么乖乖地被羊教授裹挾著帶走,最后就算不被這家伙殺了泄恨,也肯定會過得生不如死。
“必須得想辦法自保,想辦法求救!”
余慶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起來。
而這時候,羊教授則是進一步威逼道:
“好了,小余!”
“把你手上那個智能手表交出來吧!”
說著,他便將目光死死地釘在余慶手里的智能終端上:
只要余慶有任何摁下按鈕求救的跡象,他就會在第一時間向余慶發出致命的攻擊。
“我...”
余慶緊張不安地瞥了一眼羊教授那近在咫尺的“和藹”笑臉,心中又是一陣緊張。
問題又回到了一開始的地方:
兩人的距離靠得如此之近,他根本就沒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以羊教授的本事,他估計還沒能把求救信號發出去,就先被這個大魔頭一招打成重傷,甚至直接一擊斃命。
除非...
余慶能擋住這致命的第一招。
只有這樣,他才有機會發出信號、逃出車廂,拉開一個方便他與敵人周旋的安全距離。
“那么,我該怎么做?”
余慶緊緊攥著拳頭,緊張地思考著保命的對策。
他把自己身上藏著的每一個底牌都拿出來細細思索,卻始終沒想到自己身上有什么殺手锏,能在距離如此接近的絕境下,幫助他擋住一個筑基老怪的拳頭。
“等等...”
就在他幾乎絕望的時候,余慶猛地想到了一個問題:
筑基老怪的拳頭,他無論如何都是擋不住的。
只要被羊教授那能夠輕易拍出高壓氣浪的手臂稍稍一蹭,他就會被打得當場半身不遂。
但是...
要是羊教授殺人不用拳頭的話,那他就還有可能抵擋一次攻擊。
“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