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筑基高手各自收住攻勢,退到一旁。
而守候已久的普通戰士們則是迅速一擁而上,有條不紊地打掃起了戰場。
羊教授那死不瞑目的碩大魔軀,很快就被獵魔戰士們用鋼絲繩隨手捆好,一路拖著送到了早就準備好的特制運輸車上。
“唔...”
余慶咽了咽口水,細細地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
經過剛剛那一場天昏地暗的戰斗,那三個筑基高手已經成了被全場矚目的主角。
所以,現場沒多少人關注他這個已經不太起眼的“英雄臥底”。
而羊教授的尸體在被送上運輸車后就沒有什么人專門負責看管,只是靜靜地擺在那里,等待著被獵魔部隊開車帶走。
“有機會!”
余慶到底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火熱。
他稍稍地注意了一下周圍獵魔戰士們的動向,就假作是信馬由韁一般,不聲不響地走到了那運輸車旁。
運輸車的后門還沒關上,余慶還能一眼看到羊教授那千瘡百孔、猙獰恐怖的碩大尸體。
當然,他可沒心情欣賞這家伙的死相。
他只是稍作猶豫,就試探著放出體內魔氣牽引羊教授體內的魔種,準備就此完成一次完美的收割。
而這時...
他的背后陡然傳來了一個清朗有力的聲音:
“喂!”
“小兄弟,你在這干嘛呢?!”
余慶身體驟然一僵,再回頭一看:
只見一個年輕人正面色古怪地在背后看著他。
他大約二十六、七年紀,身著素雅白色道服,腰懸華麗金色長劍,面容俊美、身形挺拔,看上去既瀟灑閑雅,又英姿勃發。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頂級帥哥。
但余慶的注意力卻完全沒有放在他的顏值上。
更讓他下意識表現出尊敬和緊張的,是這個年輕人的身份和實力——
這是一個筑基高手。
之前余慶戰至力竭、差點要死在羊教授手上的時候,就是這個年輕人及時地自天際御劍而來,又在轉瞬間斬出了數十道金色劍芒。
毫不夸張地說,這個年輕的筑基高手,就是余慶的救命恩人。
而在后來的戰斗中,他也比另外兩個高手看起來要亮眼的多。
因為另外兩個筑基高手都是獵魔部隊出身的軍人,他們打起仗來追求的就是簡單高效。
所以,在那個年輕筑基高手展現無數高深術法、斬出漫天絢爛劍光的時候...
另外兩位高手做的就是用靈氣同時駕馭幾百根‘火尖筒’,然后把那蜂窩一樣的密集炮口對準羊教授的大臉,再用靈氣同時扣動火尖發射器的扳機。
這樣子雖然火力夠猛,但是卻一點都看不出筑基高手應有的玄幻風采。
相比之下...
還是這位能御劍飛行、劍氣傷人的年輕高手更有演出效果,也跟令人心向往之。
“前輩,是您啊!”
余慶毫不猶豫地將這位年輕人喊作前輩,一臉熱情地套起了近乎:
“剛剛幸虧您及時出手相助,不然我...”
“先別談這個。”
那位年輕高手卻是有些不近人情地打斷了余慶的客套。
他輕輕地按了按腰間那泛著淡淡金光的劍柄,問道:
“我的辟邪劍察覺到這里有魔氣。”
“所以...”
“小兄弟,你剛剛在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