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既然敢在這到處都是獵魔戰士的臨時駐地使用魔種,那自然是早就想好了應對的借口:
“前輩,你不知道嗎?”
余慶一邊小心翼翼地用青霜劍幫白瑩瑩鎮痛降溫,一邊面不改色地說道:
“這個病房里住著的,本來就是一個‘魔修’!”
“所以,有點魔氣不是很正常嗎?”
“哦?”
聽到這話,江守一的表情變得有些錯愕。
他的神色一陣陰晴不定,卻又很快化作了一番無害的好奇:
“這獵魔部隊的駐地病房里,竟然還有魔修?”
“我記得獵魔部隊對魔修的政策,可一向是...”
他一邊說,一邊好奇不已地想要觀察白瑩瑩這個魔修的相貌。
可惜白瑩瑩現在就像是條快要被曬干了的咸魚一樣,正拼了命地在余慶這個“人形冰箱”懷里尋找清涼。
她的腦袋一直埋在余慶的臂彎之中,讓江守一無論如何都看不分明。
“好了!”
余慶對江守一這種上門突擊的做法十分不滿,連晚輩的禮數都不顧,就冷著臉說道:
“江前輩,有什么問題你去問獵魔部隊的領導就是了。”
“如果沒有事的話,就不要在干擾病人養傷!”
他的語氣十分不善,但江守一這個絕世高手卻是一點也不覺得惱怒:
“哈哈...”
他好脾氣地笑了一笑,又溫和地連連道歉道:
“是我魯莽了。”
“抱歉啊...”
江守一收劍入鞘,笑呵呵地撓頭說道:
“我這人殺魔物殺習慣了,一聞到魔氣就容易上頭。”
“如果有哪里冒犯了,還請多多體諒。”
作為一個筑基高手,他的態度實在是好得有些過分。
面對江守一這等不拘身份、誠懇認錯的良好表現,余慶也很難再擺著那張冷臉。
再仔細回憶回憶...
雖然不知怎的總是和對方搞出矛盾,但江守一的的確確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哪里、哪里...”
“都是誤會。”
余慶一番客套,便將江守一送出了門。
不知怎的...
雖然表面上和氣起來了,但余慶還是覺得,江守一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勁。
而在江守一走后,白瑩瑩又瑟瑟縮縮地在余慶懷里躲了很久很久,才終于像是受驚的小兔一般,臉色煞白地抬起了頭:
“這...這個人是誰啊?”
“他剛剛只是拿劍晃了一晃,我、我就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別怕。”
“我看,他剛剛只是‘職業病’發作而已。”
余慶好聲安慰,又解釋道:
“這家伙叫江守一,說起來也厲害得很:”
“他不僅是有名有姓的筑基高手,是獵魔部隊的高級顧問,還是龍華集團的大少爺,實打實的富二代。”
“什么?!”
聽到這番介紹,白瑩瑩的表情瞬間呆了:
“江守一...龍華集團的大少爺?”
“嗯,怎么了?”
余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他有什么問題嗎?”
“唔...”
白瑩瑩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才一字一頓地說道:
“那個將柳菲菲害到那種地步的魔修,就是江建新!”
“江建新?”
余慶微微一愣,不由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誰?”
“這名字怎么感覺在哪聽過?”
“當然聽過。”
“他可是經常上電視上新聞的——”
白瑩瑩緊抿著嘴唇,小心翼翼地說道:
“江建新,龍華集團的董事長。”
“也就是...”
“剛剛那位筑基高手的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