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沈雨瞳再也憋不住了,一邊抽泣著,一邊抱著夏宇,自責的說道:“可是...可是你的手..好多血..”
“看起來嚇人而已,乖啊,別怕,你去把我書包拿來,里面有個小醫藥盒,裝有雙氧水,云南白藥,好像還有繃帶,你去幫我拿一下吧。”
這時,周圍圍觀的群眾也反應過來了,有幾人開始從兜里掏出紙巾遞給夏宇,用以擦拭手中的匯聚在一起的血泉。
沈雨瞳代夏宇接過后,對伸以援手的人挨個道謝。
“我去吧,你安心在這里待著。”張惠惠按了按沈雨瞳的肩膀,示意她繼續陪著夏宇,隨后張惠惠站起身,朝著三人放書包的地方走去。
沈雨瞳點點頭,雙手托著夏宇受傷的左掌,撅起粉嫩的小嘴,“呼呼”的朝著夏宇掌心吹著氣,想要以此減輕夏宇的痛苦。
夏宇則是在心里嘀咕著:還別說,被這柔順的小風吹著,頓時感覺舒服多了呢,,,,,
很快,張惠惠就拿著一個小巧的醫藥盒朝著夏宇走了過來,而此時,夏宇的腳下,已經有三四張衛生紙浸透了鮮紅的血液了,看起來格外的嚇人。
沈雨瞳接過之后,發現盒子上面貼著夏宇和顏如雪的大頭貼,頓時心頭一緊。
這情緒來的沒有任何由頭,讓沈雨瞳愣了個神,半天沒有動靜。
隨即,沈雨瞳甩甩頭,清醒了過來,連忙打開盒子,把里面的東西遞給夏宇。
夏宇接過盒子之后,熟練的打開后,先是拿起雙氧水擦了擦干涸的傷口,清晰完畢后,又拿起云南白藥覆蓋在了傷口表面,用棉簽按了按之后,夏宇這才拿出繃帶,迅速在自己手掌上打了個結。
就這樣,夏宇一通絲滑的操作,幾乎看呆了圍觀的眾人。
他們還沒見過有人能面不改色的就這么處理好自己的傷口的,平時打個針還看到有人嚇的不敢睜眼呢,那么長一條血口,看樣子皮肉都被掀起了,這人居然能面無表情且熟練的處理好,簡直是讓人嘆服啊。
處理好傷口之后,夏宇朝著沈雨瞳伸出手,來回伸展了一下,笑著說道:”看吧,我就說沒事的,已經處理好了,不到一個星期就可以痊愈了。”
“真的嗎?”沈雨瞳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當然啦,我這可是久病成醫,這種程度的傷口,三天結痂,一周褪殼,半月之后,連印記都會變得很淡的。”夏宇一本正經的說道。
夏宇的話倒也不是憑空捏造,遙想當初,父母剛剛出事的時候,總有那么幾個人煽動著其他人一起嘲諷夏宇,依次為樂。
而當時還沉浸在巨大悲痛中的夏宇自然是用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反擊——打架。
那段時間里,夏宇幾乎天天都要和人干架,然而,對方吃過虧之后,往往都是叫來一群人欺負夏宇一個,而夏宇愣是憑借著悍不畏死的氣概,硬生生的打怕了這些挑釁的人。
但畢竟也只是個普通人,在這種背景下,受傷就變成了家常便飯般稀松平常的事情了,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到沈萬利把夏宇接到了江州市,從此,再無人議論夏宇的過去,夏宇也就變成了同學眼中存在感極低的透明人。
但是,這并不代表,夏宇好欺負。
相反,遇到挑釁的時候,夏宇的反擊往往遠超對方所料,基本都能憑借兇悍的打法震懾住一般的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