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么火器?”
“是啊,竟然如此厲害?”
“聲若奔雷,炮子如怒濤,端得恐怖,萬夫莫敵啊!”
“這些明狗帶著這樣的恐怖火器,是來殺我們的么?”
“這下不好了,搞不好我們從此都沒辦法在野外與明狗對決了……”
“你還想著野戰?壁壘群能擋住都不錯了!”
“可是……如此一來,我們的騎兵豈不是廢了?”
“哼,廢不廢不知道,反正之前多爾袞那家伙派出去繞后的騎兵,根本見不到有人給他們送后勤。”
“這……怎么可能?難道他們的補給是天上飛來的不成?”
“還真有可能,之前多鐸死亡的時候,士兵們都說天上的鐵鳥,估計是真的吧?”
“嘶……若是如此,豈不是天亡我們大清?”
就在滿清高層終于在震驚之中開始發現多爾袞并不是胡亂呼叫援軍,而是滿族馬上要面臨生死存亡關頭的這個事實的時候。
戰場之上,萬籟俱寂。
只有刺鼻的血腥味,在隨風飄蕩。
滿地的殘肢斷臂,把整個世界映襯成了一片地獄的血紅之色。
而大明虎賁軍前鋒大陣的后方,五千中軍火槍兵已經掩護著五百門后裝步兵炮,走出了河邊的窄路。
他們在前鋒營的身后列陣,火炮也開始擺開陣勢。
虎賁軍的火力,終于可以展開。
而前鋒營這個時候為了占據更多的空間,開始在嗩吶聲和鼓聲之中,踩著節奏開始前進。
頓時,整個血腥的戰場之上,響起了每一個明人都熟悉無比的《茉莉花》的旋律。
這首最早有記錄于晉朝《鮮花調》的旋律,伴隨著漢人走過了一個接著一個的朝代。
跟著漢人下南洋,遠赴西洋,甚至遍布后世美洲。
有漢人的地方,就有這首《茉莉花》。
它那清婉無比的旋律,此時在戰場之上,卻成了讓所有異族敵軍無法呼吸的夢魘。
對他們來說,這就是死亡的旋律。
士兵們的長條陣很快跨越了兩百米的距離,來到了尸體堆的邊上。
他們毫不猶豫地把嶄新的軍靴踩到了泥濘的血泊之中,恍如淌水一般嘩啦嘩啦地前進。
“漢人爺爺,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一個缺胳膊少腿卻一時半會沒死的綠營騎兵,面對滿臉殺氣列陣而來的虎賁軍前鋒軍士,頓時慘叫著求饒了起來。
然而走到他面前的虎賁軍軍士,毫不猶豫地調轉槍頭,刺刀朝著后者的胸膛猛然一槍刺出。
噗嗤!
一聲利刃入肉的悶響,這個傷兵渾身一顫,張口欲罵,卻噴出了一大團鮮血。
前者一擰槍刺,旋即拔出。
然后,在后者還在抽搐的身體直接踩了過去。
在他們拉網式的前進道路上,所有還沒有死透的滿洲騎兵,都被刺刀挑穿了心口。
然后,被無數的軍靴踏過。
“漢狗……”
還沒死去的尼堪,渾身鮮血半躺在一匹戰馬的尸體的腹部之上,咬牙切齒地看著走到他面前的一個虎賁軍軍士。
這個軍士給了他一個特殊待遇。
前者沒有用刺刀挑死他,而是拔出了匕首,一把抓住了后者的金錢鼠尾辮子,然后把后者頭顱連帶金色的綿甲頭盔一起割了下來。
“萬勝!!”
他舉起挑著尼堪頭顱的刺刀,一聲爆喝。
“萬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