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耿啊,現在生死關頭,火燒眉毛了。”
“老弟求你,就別賣關子了,有什么法子趕緊說來聽聽吧!”
“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干脆學孔有德
棄軍跑路算了,北邊那么大的深山老林,西邊那么大的草原。”
“老弟我就不信,就找不到那么一個能躲著老死的地方。”
尚可喜跳著腳追問道。
當初出擊的時候,孔有德也在。
不過他一聽說錦州完了,多爾袞等人被圍困在廣寧,他出了城門直接把軍隊扔給了尚可喜和耿精忠兩人,然后就帶著侍衛和家眷直接跑路了。
兩人也只知道他往西去了,具體去了哪兒沒人知道。
現在一看,兩人都隱約有些羨慕孔有德的決斷了。
“你兒子尚之信不是隨軍來了?”
耿精忠一臉平淡之色地問道。
“是來了,怎么的?”
尚可喜被耿精忠問得一愣。
“叫你兒子做信使,去一趟明軍大營。”
“就說讓他們給我們兩個月,不,一個月的時間。”
“我們愿意在一個月內,攻破沈陽,拿下皇太極的人頭,前來贖罪!”
“我們唯一的要求,就是拿下皇太極之后,保存身家性命,去南方做一個富家翁,永不觸碰軍事,必要的時候,十代不為官!”
耿精忠冷著臉說道。
“十年不為官?這……”
尚可喜猶豫了。
他這里有人馬有糧餉,若是明軍沒有那么強大,他完全可以割據一方做個土豪,享盡榮華富貴。
要是讓他削職為民就為了保命,還要去跟皇太極玩命,才得到這么個結果,他如何能接受?
十萬人馬啊,可不是誰都有機會掌握如此強大的軍隊啊。
“你看,命重要,還是那些身外物重要?”
耿精忠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皺眉問道。
“哎,老耿,你說得輕巧!”
“咱們戎馬半生,到今天這一步也是拿命拼出來的,哪能說放棄就放棄?”
尚可喜抱怨道。
“呵呵……”
耿精忠翻了個白眼,一副你找死的模樣看著尚可喜。
“更何況,我知道你怕定的時間長了孫傳庭那個家伙嫌麻煩會拒絕我等。”
“但是一個月攻下沈陽?那里城高池深,還有紅夷大炮三十多門。”
“何況還有八萬漢軍和正黃旗,還有大量的韃子家眷。”
“一個月能拿下?我等有這個本事,當初何必被韃子打得投降?你真當我們投降是為了毛文龍不成?”
“更何況就算僥幸真的做到了,結局就是回去做個賤民?”
“你再有錢又如何?無權無勢,一個縣令就能讓你破家!”
“何況我等在大明國內的仇家少了?多少山東士紳要給我們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尚可喜大聲質問道。
顯然,他是覺得耿精忠的計謀一點都不靠譜。
“所以我說了,要去南方,南方沒有仇家。”
“只要我們拿到皇太極那家伙的人頭,無論如何崇禎那個家伙也不會再允許有人動我們。”
“別忘了,那個家伙為了面子都殺了多少人了,他們哪里敢隨意動我等?”
耿精忠皺眉說道。
“嗯,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問題是,皇太極那家伙的人頭,哪里有那么好拿?”
“若是七千多正黃旗的韃子想要突圍,他們隨便集中一點就能輕松沖出來。”
“我們人再多,最多是攻下沈陽而已,拿人頭,未免太難了。”
尚可喜又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