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必須的。”
沈東凌擺了擺手。
馬車上的幾位甄家的奴仆下車,動作一致的掀開了馬車上的門簾。
頓時,整個庭院都染上了一派珠光寶氣之色。
銅錢,金錠,還有數不清的金銀珠寶在陽光下閃爍著金燦燦的光芒。還有在車里靜靜躺著的奢華刺繡綢緞,散發著柔和的光澤。張讓不由的瞇了瞇眼。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沈東凌聽見耳邊的喘氣聲。
他微微一笑:“不過三千萬的錢財,還望常侍收下,別嫌棄。”
三千萬!
張讓在朝中做官多年,三千萬自然是有的。
不僅如此,他手里攥著的財富,可比那個漢靈帝劉宏的都多。
話雖如此,那也是他多年來通過自己的蠅營狗茍的那些下作手段從別人搜刮來的。
這哪能比的上將三千萬直接放在他面前這么讓人震懾呢。
這樣的沖擊,張讓穩了穩心神,但是心里還是抑制不住的歡喜。
“哈哈哈哈哈......”
他還是忍不住大笑出聲,臉上的肉都堆在一起:“沈公子,我們素不相識,僅此一見怎么能受你這么大的禮呢,你可太有心了,只是我受之有愧啊。”
從一開始的冷淡到現在親切地稱呼為沈公子。
看的出來,對于這份禮物,張讓倒是挺滿意的。甚至,有點出乎他意料之外了。
“沈某也是有事相求。”
這還差不多。
張讓看了看沈東凌,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有錢能使鬼推磨,他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沈公子這次出手這么闊綽,此事必不簡單吧?”
高手過招,沈東凌也堆起笑臉:“此事可大可小,對于我來說,就是頂破天也辦不到的。對于常侍您來說,卻是動動嘴皮子便可辦到的。”
他停了停,壓聲低語道:“沈某想拜托常侍將我推薦給圣上,進貢一些修葺費,謀個混飯吃的職位。”
何為修葺費,自然是買官的錢。
漢靈帝這事兒已經做了很多年了。但畢竟是堂堂國君,賣官鬻爵的事情明面上自然是不好聽的。便立了個修葺宮殿的名目。
至于這錢的去處,看看漢靈帝的吃穿用度便一目了然了。
張讓點了點頭,表示明了。
前不久沈東凌派人來送拜帖時,他找人調查甄家,也了解過甄逸去世以后,他們甄家在朝廷便無后繼之人。
這次也是大出血,想必便是來買官的。
張讓并沒有覺得有多奇怪,只是驚訝于沈東凌居然愿意出這么多錢來謀個官位:“甄家雖然是經商之家,但之前也是朝廷命官,沈公子不擔心此事傳出去,惹人閑話么?”
“甄家書香門第,兩位世子想必也是文人吧。”
“我與他們不同。”沈東凌低語道。
原來是為了他自己。
這也正常。
贅婿這個名號,說到底也就是個吃軟飯的。
“三千萬錢啊,最多只能道三千石這個官位了。”
張讓以為已經將沈東凌的底細都摸個底朝天了,點頭道:“自古以來朝廷賣官都有章程可循,沈公子自去便是。你花了這么大價錢,想必也不僅僅是為了這個吧。”
“那是必然,就這點小事怎么敢叨擾常侍呢。”
沈東凌倒也不想避諱什么了。
“可以!我就喜歡坦誠的人,哈哈!”
張讓笑著拉過沈東凌的手,意欲將他往屋內領:“庭院外人多,咱們找個地方細細聊來......”
一邊說著,一邊揚聲道:“來人,給沈公子奉茶!”
“要好茶!”
有錢能使鬼推磨,此番態度真是天壤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