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是絕對，例如對于某些人來說，這一晚的睡眠質量還是不錯了，例如某個無良的大小和尚……
陳龍坐在房間里，看著霸占了他床鋪的兩個和尚，一臉無奈的苦笑，不過更多的則是感激。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切似乎都恢復了正常，所有人都按部就班的做著平時的事情，只不過每次做的時候都無法完全靜下來了。
至少無法像以前一樣完全投入進去。
甚至看發木大師的時候，眼神深處也少了一分完全的信任和崇拜。
更多的時候，大家則是在觀察發木大師和女助理，想要從他們身上看到些什么。
“當一個人被神化，或者被你所喜歡的時候，他所有的缺點都是優點。貪吃的愛人那叫可愛，貪吃的仇人那叫肥豬……所以，我們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把神的神秘光環和外衣剝下來。當一個人對你有所猜疑的時候，他們就會仔細的觀察你，去尋找破綻，讓缺點被無限放大……這就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總有理由的。”方正呵呵笑道。
紅孩兒道：“師父，就憑借一場夢，能行么？”
方正笑道：“貧僧可不是單純的讓他們做夢，只是給他們的心打開一點點口子，看問題的時候，不會盲目的去跟隨而已。至于，他們能看到多少，那是他們的事情了……不過貧僧相信，只要不是傻子，那條口子就會越來越大。世界上，哪怕是圣人，也有缺點。只不過圣人不怕被發現缺點，只怕被掩蓋缺點。相反，披著羊皮的狼，不怕被掩蓋，就怕被揭開！”
“大師，看發木大師的表現，似乎并不知道昨晚做夢的事情。”陳龍低聲道。
方正點頭道：“夢么，有的人記得住，有的人記不住，這不是很正常么？”
陳龍啞然……他發現，發木等人似乎要被坑了。
方正呵呵一笑，轉身離去。
接下來的幾天，方正不停的引導所有人入夢，不斷的經歷著發木大師攜款逃跑的場面。
而且，不是一晚上做一次這樣的夢，而是重復著做，越往后次數越多！
剛開始大家還嗷嗷叫著反對，不想看。
但是時間久了之后，也就麻木了，然后就有點扛不住了。
“師父，你這是反洗腦么？”紅孩兒問。
方正呵呵笑道：“不是，貧僧在惡心他們。”
紅孩兒：“……”
連續一周同樣的夢，所有人都有些扛不住了。
終于，這一天，李清率先開口道：“大師，你到底要干什么?天天做這個夢，我都快要吐了！”
其他人跟著訴苦：“大師，你放過我們吧。”
“大師，咱們能來點別的么？”
“大師，每次那邊一脫褲子，夢就醒了，再這么下去，我都要萎了。”
……
聽到逐漸開始變得不著調的對話，方正滿意的笑了。
以前這些人，一提到發木大師，立刻就罵方正，或者要打。現在，已經能調侃了說明發木在他們心中的地位越來越低了……至少，不像以前那樣，不可觸動了。他們也開始有自己的想法了，這是好事……
于是方正道：“你們真的不想做這個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