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無法發生什么事,我都要活下去。”泉輕聲說著玄羽之前強調過的話:“我記得的,你說的話我都記得。”
她的聲音很細,如同春天的細雨,給人一種軟綿綿的感覺。
在玄羽跟前,似乎已經很難在她身上找到當年從忍者學校畢業時,身為能夠得到特批允許提前畢業的天才女忍的風采。
這么說著時,她莫名低下頭。
“玄羽,是不是我的自作主張,打亂了你的計劃,或者壞你的事了呀?”
其實在剛才跟那個奇怪的霧隱忍者進行殊死戰斗時,她就已經隱約察覺到了玄羽為什么在行動前,要提起兩年前那個奇怪的約定了,而在那個男人使出那招威力巨大的劍術后,她就確定了這一點。
但是有時候,想做的事情和應該做的事情是兩碼事。
泉本能地選擇了前者。
她選擇了從心,做了自己最想做的事,當時的她也根本沒有考慮那么多,只是本能地行動了起來。
而現在,她突然回想起來,玄羽這么優秀,應該會有后手,再不濟也應該有底牌,根本不用她瞎操心,甚至有可能因為她自作主張而導致玄羽陷入了某種被動中,打亂了他的計劃。
所以,現在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她怯生生地看著玄羽,似乎很擔心玄羽說出她害怕的答案。
看著她這副樣子,玄羽卻是搖了搖頭。
“沒有,你幫大忙了,多虧了你,這次事件才能這么順利地解決。”
這是實話。
要不是泉拼命抗住了幻靈的攻擊,哪怕重傷瀕死了也還是憑著強大的意志奇跡般站了起來,擋住了幻靈最后的忍術攻擊,結果怎么樣還真不好說,畢竟他雖然是有底牌沒錯,但支配之路才剛開始就把珍貴的底牌用在這種最容易解決的事態上,委實太浪費了點,對未來的行動造成的影響肯定不小。
泉的付出,對他的幫助確實很大。
雖然他并不希望泉這么做。
而聽到這話,泉頓時輕輕捂著胸口,松了口氣。
“是么......那就好,幫上忙就好......”
看到她這樣,玄羽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算了,不說了,感覺我說得再多,你還是會我行我素,你這種為了同伴不顧一切的品格,雖說值得夸耀,是極其可貴的優秀品質,但是,站在摯友的立場,我更希望你活得好好的。”
聽到“摯友”這個詞的時候,泉的表情莫名有些微妙和不自然。
她習慣性地捋了下耳邊的長發,輕聲道:
“玄羽,其實,我并沒有你想的那么高尚。”
泉突然低下頭,似乎是想要看看底下的夜景。
然而,她看到的,卻是無盡的黑暗深邃,什么都沒有。
顯然,異變發生了變化,不再是之前那種詭異的狀況,似乎在逐漸減弱影響,又或者是顯露出了這片未知空間原本的面目,不再是以宇智波一族聚居地的景象作為偽裝。
雖然有點奇怪為什么這里又發生了變化,不過泉卻沒有問。
畢竟剛才的事情比這個離奇多了,強迫自己接受了以后,再看到這一幕,也就沒什么大不了的了。
玄羽調侃道:“嘖嘖......明明對自己的外在這么自信,結果在這種事情上卻這么謙虛么。”
然而,泉卻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回話。
剛才她說的話,并不是謙虛。
雖然她確實很在意同伴沒錯,這一點從來都沒辦過,但是,還不至于為此不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