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宏圖和牧云嵐,則是站在府邸的入口之處,迎接每一位賓客的到來。
“天玨城,秦府到!”
突然,這一聲高喝,吸引了更多人的眼球。
畢竟在天玨城中,秦府和牧府之間,原本存在主奴的關系。
尤其是秦府的那個廢物少主秦青,更是和如今的天之嬌女牧云嵐,有著婚姻在身。
秦府眾人,踏入牧府之中。
秦無咎走在最前面,秦震、秦烈等人緊隨其后,至于秦青,則是拉著小霜,和秦通、秦越幾人,走在最后面。
當秦青出現的瞬間,頓時一道道或是嘲諷,或是憐憫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在如今天玨城眾人的眼里,秦青就是一只可憐蟲,尤其是在牧云嵐無限光輝的映照下,更是如無所遁形的丑角。
然而,對于秦青而言,自然不存在這種想法。
他淡漠地走入牧府,目光漠然地掃過牧宏圖,落在牧云嵐的身上。
沒有人知道,在這個少年此刻如此漠然的表情之下,藏著何等的暗涌激流。
三年的隱忍,加上摯愛的背叛,讓少年心性,少了諸多的年輕氣盛,更多了幾分隱忍,至于不變的少年熱血,則是更多的隱匿于表面之下。
秦無咎笑臉上前,朝牧宏圖說道:“牧老爺,恭賀恭賀,祝您壽與天齊。牧府略備薄禮,還望收下!”
“哈哈,原來是秦府老祖親臨,真是太客氣了!”牧宏圖笑道,看也沒看秦無咎雙手奉上的禮盒,便是讓下人接了過去。
如今的牧宏圖,倒是真有幾分小人得志的意思。
一想到當初在秦府,作為一個奴仆,處處低人一等,卑微下賤,秦府老祖這種人物,更是如天上神仙一般。
而如今,這秦府老祖看到自己,都要如此客客氣氣。
牧宏圖心里怎么也難收得意。
不過牧宏圖也知道,自己今日所有的風光,所有的得意,都是自己身邊的女兒。
當目光在落到秦府眾人后方的秦青身上之時,一股厭惡之感油然而生。
他似乎忘記當初自己當年將秦青視為乘龍快婿,也似乎忘記了當初自己脫離奴籍,正是因為秦青懇求秦義。
“秦青。”
此時,牧云嵐也走到秦青身邊,低聲道:“我沒有想到,你真有勇氣來這里。”
“哦?我為何沒有勇氣?”秦青眉頭微挑。
“我想,你很快就會明白!”牧云嵐譏諷道。
“對了!”秦無咎再次說道:“前不久,我秦府小輩秦烈,也覺醒了六階武魂,以后還希望牧小姐能夠多多指點。”
秦烈聞言,連忙上前,向牧宏圖和牧云嵐見禮。
牧云嵐的美眸,在秦烈身上掃過,這讓秦烈頓時面露欣喜。
雖然他不敢奢望牧云嵐能夠看上自己,但能夠在對方的眼里留下一個好印象,那也是不錯的。
牧宏圖則是點了點頭:“哦?六階武魂,那也不錯了!諸位請上座!”
這倒不是牧宏圖客套,六階武魂,的確已經非常難得。
天玨城出現一個六階武魂,也是需要許多年的時間才可能一遇。
秦府眾人,就要在牧宏圖的指引下,到前方一個不錯的位置坐下。
但就在這時,秦烈突然指著秦青呵斥:“秦青,這里是你坐的地方嗎?你配嗎?”
秦青一怔,秦通、秦月以及小霜等人,都是怔在當場。
“秦青,你品性卑劣,數次沖撞牧小姐,更是不知悔改,毫無歉意。你也配成為牧府的座上之賓?”秦烈嘲諷一笑,指著最邊上的位置:“你這種人,只適合坐到最邊上去,不要在這里給我們秦府丟人現眼!”
“哈哈,說得沒錯!”秦烈話音剛剛落下,就有一個打扮得極為浮夸的女人出現,同時朝著秦青冷言道:“秦青,人貴有自知之明,我女兒牧云嵐,如今是何等身份?你竟然還不死心?知道這位是誰嗎?”
秦青眉頭一皺,這個中年女人,正是牧云嵐的母親裴玉娥,當初在秦府,不過就是一個掃馬廄的下人。
不過,秦青根本沒有將這裴玉娥看在眼里,他的目光落在裴玉娥所指的那名年輕人身上。
這名年輕人,正是那日和牧云嵐聯手要將他置于死地的上官玄!
頓時,一股冰冷的殺意從秦青的心底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