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雍震怒地看著上官海。
上官海低著頭,弓著身,一點大氣都不敢出。
他雖然是天玨城的城主,但他這個城主之位,還是因為兄長上官雍在朝中擁有絕對的話語權,這才坐上這個位置。
所以上官雍面前,上官海一點傲氣都不敢有。
“大哥。我錯了……我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上官海同樣后悔不已:“這段時間,我凝聚虛丹,已是關鍵時刻。這點大哥你是知道的,所以,我沒有親自出手……”
神罡境的大武師,往上一步,就是凝聚金丹的武道真人。
但是!
在凝聚真正的金丹之前,有一個模糊的虛丹之境。
而如今的上官海,便是處于這個境界。
他不是真正的金丹境,但卻在最關鍵的時候,所以這段時間,他要內斂靈元,輕易不會出手。
在天玨城,秦青沖殺府軍,殺出重圍,也就是在最后,殺死林峰,借助蒼穹之翼要飛走的時候,上官海才出手了一次。
至于之后,天玨之森圍殺秦青,上官海也就沒有親自出馬了。
“你告訴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上官雍壓低聲音,他竭力使自己冷靜下來。
“到底是為什么!我兒上官玄,會和那秦青有過節!那秦青,又怎么能殺死我玄兒!”
上官雍渾身都在顫抖。
“是……”
上官海連忙應聲,隨后將整個事情的大概經過說了一遍。
旁人聽來,大致都能夠推測出來,這件事情錯在上官玄。
秦青其實也被逼,即便殺上官玄,那也是被逼到了極致。
可上官雍聽完之后,根本就沒有去分辨其中是非對錯。
“你說那秦青,竟然殺了我們上官氏近十名神罡境大武師?以一己之力,殺了數百府兵?”上官雍目光閃動。
“是的!都怪我,低估了那秦青的實力。否則……”上官海愧疚說道。
“呵呵……原來是少年天才啊。”上官雍譏諷冷笑,“天才又如何?殺我玄兒,他一定得死!”
“現在,他人呢?你們不會讓他逃走了吧?”
“不!”上官海說道:“他殺了侄兒上官玄,自然是和我上官氏有不可化解的血海深仇。在這大乾國土之內,他永遠也逃不掉!”
“那他人呢?”上官雍壓低聲音,但聲音冰寒刺骨。
“他……”上官海眉頭微顫:“他……他入了大乾武院!”
“大乾武院?那又如何?”上官雍濃眉掀起。
上官海又道:“那秦青……已經被大乾武院的白秋河,收為關門弟子……所以……”
“白秋河?”上官雍皺眉,“他收了那個叫秦青的小畜生為關門弟子?”
“是!并且,在天玨之森,將秦青帶來洛川的,正是白秋河的另外一名弟子,姜若容。”上官海說道。
“這么說來!白秋河是想要力保秦青那小孽畜了?”上官雍面色越發冰冷,“呵呵……他想要保,但他保得住么?”
“大哥,你想要在洛川殺一個人,恐怕就算是當今上面那位,也不一定保得住!”上官海道。
周圍其他人,都是面色一肅。
上官海竟然敢這么說,這是大逆不道之言。
不過,他們也很清楚,上官海既然敢這么說,自然有他的道理。
“哼!”上官雍冷哼,“想要他死,和捏死一只臭蟲爛蝦有什么區別?我不想他死得太痛快,我要你,馬上,不惜一切代價,將他活捉到我面前,我要用最惡毒的手段,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