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完美的藝術品。”
巴德爾蒼白的臉龐上,泛著不健康的潮紅。
在他身下。
那個被掏出內臟的桑洛族戰士還在如同上岸的河魚一般劇烈的掙扎著,但呼吸的幅度卻變得慢慢微弱,臉上的皮膚也展現出一股青紫。
在進行血鷹儀式之前。
巴德爾給每一個祭品都注射了一種強效的興奮劑,這種興奮劑,可以大大的促進腎上腺激素分泌。
讓他們在受刑的過程中,最大程度的保持清醒。
而且,在血腥儀式完成之后,這些興奮劑以及戰士們強大的體魄,也能讓他們痛苦的掙扎上好一段時間之后,才慢慢的因為窒息或是流血虛弱而死。
死亡的過程,漫長而痛苦。
巴德爾摘下手套,把白晃晃的短刀插在桌子上。
伸手拿起一杯葡萄酒,猩紅的酒漿在燭光閃爍下,宛若粘稠的血液。
他一邊慢慢的平常著美酒,以絕望作為佐菜,臉上的笑容發自內心,卻更讓人不寒而栗。
咔嚓!
就在醇厚的血液流淌,氣氛慢慢到達高潮的時候。
八角帳篷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冰冷的海風帶著腥臭的空氣,從外面涌來。
海風吹過。
巴德爾的身體一僵,臉上的笑容不見。
他慢慢的放下手中的酒杯,轉過身,朝著大門的方向望去。
紅色的月光下,和海風一同進入帳篷里的是一道漆黑的身影。
作為海盜而言,他的身材并不高大,身上裹著一件破破爛爛的黑色長袍,只有一雙充滿神秘感的眼睛裸露在外,此刻正一動不動的盯著巴德爾。
“我親愛的馬爾努斯。”
巴德爾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攤開手,臉上卻不得不露出一個笑容。
“請你一定要告訴我,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情要來這里打擾我。”
“兩件事情。”
馬爾努斯的聲音平平淡淡,沒有任何語調的起伏,咬字吐音在正常人耳中聽起來很奇怪。
“一件好事情,一件壞事情。你想要先聽那個。”
馬爾努斯順手搭上門,走進屋子里,毫不客氣的靠在房間中央那根粗大的立桿上,開口問道。
“先聽壞消息吧。”
巴德爾想了想,笑著說道,看上去一點都不緊張。
“獵犬死了。”
馬爾努斯說,他渾身籠罩在燭光當中,卻沒有陰影,身體像是流動的黑色霧氣凝聚而成。
“是嗎…那是條好用的獵狗。”巴德爾評價道,“那么,現在我的兄弟,告訴我好消息是什么。”
“信仰的來源,那只巨大的金色蚺蛇,我們已經找到了祂的蹤跡。”
“在哪里?”
這時候,巴德爾的語調終于有了微微的變化。
他舔了舔嘴唇,眼睛中綻放著興奮的光輝。
在和維倫的一番交談推測當中,海盜們推測,那只巨大的蚺蛇很有可能和黃金時代遺留的寶藏有關。
現在,巨蛇的下落已經找到。
那么,這豈不是說,被無數海盜搜尋了數百年的寶藏,就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