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什么那?女婿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爸閨女留在娘家做什么?讓他倆晚上躺在一塊兒說說話不好嗎?”聶三娘沒好氣道。
“嘖,我還不是怕女婿他晚上萬一……”
“得!這話我已經說的非常清楚了,想必女婿也不會胡來。”
兩口子回到家里,就看到兒子坐在堂屋,捧著故事會讀的津津有味。
程衛東走過去,拍了一下兒子的后腦勺,“小冬,你天天看故事能學到什么?”
“爸!這里面學問和深了,而且這一期的故事會,你知道嗎,第一篇故事寫的特別好,而且你肯定不知道是誰寫的!”程小冬神秘兮兮道。
程悠悠站在哥哥身旁,玩兒著小風車,稚氣道:“還能是誰?我姐夫寫的唄。”
“什么?你姐夫還會寫故事?”程衛東吃驚道。
“對,就是我姐夫寫的,他那天在飯店寫完,也不給我們看,第二天就直接送到陶主編那里了。”程小冬又翻到第一篇的故事,遞給老爸,“你自己看吧!”
“讓我看看!”聶三娘一把搶過來,笑道:“你姐夫還會寫故事,挺有出息。”
“你姐夫都寫的什么故事?”程衛東問道。
“就是寫一個老女人,她家男人在外邊出軌,跟歌舞廳的舞女好上了,然后這個女人也跑到那個舞廳去跳舞,結果她遇到了一個來跳舞的年輕男人,一來二去,兩人就好上了……”
程小冬本來也是據實回答這個問題。
沒想到,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老爸老媽臉上那個尷尬啊。
聶三娘強忍著想罵人的沖動,說了要看女婿寫的故事,不能當著孩子們的面反悔。
看著自家男人那難以置信的神情,“你別這樣,坐下,咱們一起看。”
“看那種東西做什么……”男人臉頰微微紅了。
一向忠厚耿直的他,從來沒看過這些個寫的亂七八糟情事的故事。
他就喜歡看兒子悄悄攢起來的小人書,再就是像薛仁貴,薛剛反唐這種小說,他就喜歡沒事兒的時候靠著床頭滿滿看。
堂屋,燈下,一家人四顆腦袋湊在一塊兒讀故事會。
好幾次,老兩口都讀不下去了。
但是,看到這是女婿寫的,而且故事寫的好像還挺不錯,就硬著頭皮繼續看。
程小冬看著老爸老媽窘迫的表情,喃喃道:“我姐夫寫這個故事,是為了給他們工廠的衛生巾打廣告,這不,里面好幾個地方就寫了衛生巾的嘛!你們以為他吃飽了沒事干,坐在飯店那么高級的地方,花半天時間就為了掙幾十塊稿費錢?”
“是嗎?”聶三娘抬起眼茫然道。
“媽媽!姐夫這次給二姐帶了衛生巾的,我去拿給你看。”
程悠悠下午放學回到家,一進里屋就發現了這個新奇東西,連忙跑進里屋翻找衛生巾。
…………
回賓館路上,陸云謙一路都在調侃小嬌妻。
“你看,你媽還以為自個兒女婿是禽獸呢,是跟我千叮囑萬囑托,說最近咱倆千萬要控制欲望,不可以搞什么夫妻生活!你說,我還不懂這些知識嗎?”
程嫣雙手捂著滾燙的臉頰,嘀咕道:“你們男人本來就是禽獸!”
“靠,你這女人可真是——”
哪有女人說自己男人是禽獸的?
再說,他又不是一夜能大戰到天亮的那種。
每回都好溫柔的好伐。
回到賓館,陸云謙安頓小嬌妻,“你先洗澡準備睡覺吧。”
“你呢?都幾點了,還不打算睡覺?”
“我先打電話,這個時間在國外正好是早晨,公司都上班了,有些事情我得跟公司總部說說……”
陸云謙用手指將小嬌妻豎著的眉毛溫柔的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