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可是覆蓋著一層厚厚的乳白色云霧。
天庭的地面,云霧茫茫。
可是現在,那乳白色云霧再也擋不住覃鵬的視線。
“臥槽,難道是我的眼力變得牛鼻了。哈,哈哈!這怎么可能?我就只是又喝了一肚子的小溪水啊。”
欣喜中,覃鵬聽見了淡淡的風聲從耳邊掠過,極其輕微,但清晰可聞。可是,身邊并沒有吹起明顯的風,空氣清新,但幾乎沒有明顯的流動。
難道聽力也變得敏銳了?!
這怎么可能?
剛才他就喝了小溪的水而已?那水,神奇的改變了他的身體?提升了他的體質?激發了他的潛能?
覃鵬并不能夠知道準確的答案!
一絲清雅的花香飄過鼻尖。
花香來自右邊。
覃鵬望向右邊,他敏銳的視力穿過地面的云霧,并沒有看見花。視力的盡頭,大約千米遠,被云霧依然擋住。
花香來自千米之外?
我竟然能嗅到千米外的花香了?
覃鵬嘿嘿嘿笑出了聲。
毫無疑問,他的聽力、視力、嗅覺都罕見的提升了!
那么聽覺呢?
覃鵬閉上了眼睛。
當關閉視覺,聽力就會無形的得到加強。
這是來自凡人覃鵬的小學問。
他想試一試自己的聽力。
四周很安靜,仿佛并沒有人。
但,覃鵬聽見了竊竊私語聲。
聲音來自他身后的茅草房。
他從茅草房里出來,他很確定茅草房里絕對沒有人。
一間只能放下一張比單人床還要小的臥室和一間不到十平的小客廳,里面唯一的家具就是一張硬木床和一張木桌。
里面根本就沒有人。
但覃鵬聽見了竊竊私語聲。聲音就來自絕對不可能有人的茅草房。
覃鵬記起了這是天庭。
這里是一個充滿了神仙的地方,不能以凡人的經驗來衡量這里。
突然之間,覃鵬感覺臉上發燙。
他想起了剛才自己的就地方便。
如果茅草房里其實是有人的,如果那些家伙其實是能看見自己的……如果自己在大快樂特快樂的就地方便的時候……那些家伙其實就在圍觀……
覃鵬感覺到自己的心也加快了速度跳了起來……嘭嘭嘭……嘭嘭嘭……
…………
“他是個愚蠢而粗俗的凡人,他在草地上做出了大不雅的事,這是對靈草仙子的羞辱。”一個聲音冷峻而驕傲。男性。
這個聲音因為憤懣而提高了一點,然后被覃鵬的聽力捕捉到了。
“靈草仙子的草地竟然被一個凡人如此糟蹋,她回來一定會氣暈的。嘿嘿嘿!”一個少年的聲音笑道。
“呃,好,惡,心!”一個蒼老的聲音慢騰騰的說道。
“同,意!”另一個同樣緩慢蒼老的聲音附和。
短暫的沉默,令覃鵬一身燥熱羞慚的安靜的瞬間。
“他有九龍戒!”一個女子的聲音淡淡說道。
覃鵬看向自己的右手大拇指,大拇指上,套著張小非給他戴上的磨損厲害的黑不溜秋的小戒指。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鐵質。
張小非對他說,九龍戒是他的信物,代表著他就是玉帝本人。
“九,龍,戒,不,能,改,變,他,是,一,個,凡,人。讓,他,滾。”蒼老的聲音說道。
“同,意!”另一個蒼老聲音再次附和。
“同意!”少年的聲音響起:“一個凡人,一個很愚蠢的凡人,他方便后還用腳尖在靈草上蹭了好幾下,就為了再看一眼他的穢物。嘿嘿嘿!”
“同意!”冷峻而傲慢的聲音斬釘截鐵,“他的粗俗我無法接受。”
“同意,但他有九龍戒。”女子的聲音依然淡淡響起。
所有的聲音再次沉默,仿佛‘他有九龍戒’這幾個字具有震懾他們的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