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城在白帝山上,白帝山成了一座孤島。
路明非對蘇月沉重新回到白帝城的舉動非常不解。
“老大,你在找什么?”他察覺到蘇月沉似乎在找什么東西,但白帝城這種地方總不至于有龍的蹤跡吧?想不明白他索性就直接問了。
蘇月沉不答反問:“在白帝城里看夔門是什么感受?”
路明非愣了一下,他本就跟著蘇月沉來到了觀景臺,此時眺望夔門,俯視江上百舸爭流,竟然也生出了萬丈豪情。
黃金瞳不自覺地點亮,【路明非】扭頭看向蘇月沉:“你找到它了。”
路鳴澤竟然又來了。
“能說說,你為什么要屠龍嗎?”蘇月沉很好奇,“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也是某一位龍王,對吧?”
“對,也不對。”路鳴澤眼中流露著哀傷,“我不是要屠龍,我只與叛逆者和黑王不死不休罷了。”
“那么,誰是黑王?”
蘇月沉好像記得曾經有人猜測陳墨瞳是黑王。
畢竟,奧丁也跟黑王不死不休,而奧丁,非常想殺了陳墨瞳。
“你猜?”路鳴澤孩子氣地回了一句。
蘇月沉被噎了一下,路鳴澤這突然的轉變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路老板對外人不都是高貴冷艷,一副智珠在握,一切盡在掌控的模樣嗎?
被路明非帶跑偏了不成?
“以哥哥的血統,他不應該是如今這幅模樣。”路鳴澤很坦然地說,“他變成這樣,都是我們刻意為之。”
“你們?”蘇月沉瞇起眼睛,“故意把路明非養成廢物?”
感受到蘇月沉逐漸升起的怒意,路鳴澤笑了笑,笑得很惡劣:“是啊,我們故意的。”
“他已經有那么美好的童年了,怎么可以再貪心呢?”路鳴澤低聲呢喃,臉上帶著說純真也純真,說殘忍也殘忍的笑容。
“我不喜歡悲劇。”
“可這悲劇亙古有之。”
蘇月沉俯視洶涌奔騰的長江,卻聽不到任何浪濤聲。
路鳴澤不希望他們的對話被任何人聽到。
“其實,你有能力扭轉一切,對吧?”
“不是我們,也是別人。”
“路明非就沒有這樣的思想覺悟,他太孩子氣了。”蘇月沉眸光深沉,“有時候我希望他永遠是個孩子,有時候我又期盼他能夠做個頂天立地的英雄。”
“可最終你選擇讓他野蠻生長。”路鳴澤道,“你到底有什么底氣,能夠放任他野蠻生長?”
“底牌,當然不能隨便透露。”
“你并不比三代種更強。”路鳴澤疑惑道,“所以,你是怎么傷到奧丁的?當年的你甚至沒有如今的實力!”
“所以那叫底牌,”說到這個,蘇月沉愉快地勾起嘴角,“奧丁很強,即使現在的我也打不過他,可這有什么關系?龍可以復生,我也可以。我有大把時間跟祂耗!祂在這個世界已經走到了盡頭,而我則有無限可能!”
“小看奧丁,你會付出代價。”路鳴澤提醒道。
“我從未小看過祂,我只是,對自己有信心罷了。”
蘇月沉沒有任何意義上的外掛,系統啊老爺爺啊特殊空間啊,他全都沒有,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個外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