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歲歲的加入,讓世界杯更有看頭了。
這不,男老人戴好眼鏡了,手機都打開了拍攝模式了。
男老人和王深相視一笑,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
“你們到這來,是來問血燃藥劑的事吧。”男老人突然說道。
“她們是,我不是。”王深倚在紅漆木柱上。
“關于血燃藥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關心。”
“不過時間還長,她們在踢球,我們聊聊?”王深說道:“剛才我在上廁所的時候,不小心把整個孤兒院逛了一遍,體諒點,我有大劍豪級別的路癡。”
男老人不懂大劍豪級的路癡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礙他接著聽下去,畢竟路癡兩個字他還是能理解的。
“這間孤兒院的負責人應該是位叫喬葵的女士。”
王深走遍了整間孤兒院,他到了院長辦公室,辦公室座位上放著牌名——喬葵。
“的確,我只是代院長。”男老人笑道。
“喬女士外出了?”王深問道。
“嗯,外出采購了。”
“莊鴻老先生,我不好奇血燃藥劑的事,但很好奇你一位退休的B級冒險者,為什么要待在孤兒院里?”
王深說完,男老人微微低下頭,眼鏡鏡片反光,觀看世界杯的動作也停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王深從口袋里拿出一枚公會徽章,這枚公會徽章被腐蝕的痕跡嚴重,不過徽章圖案還能勉強看清。
“這枚徽章,是我閑逛的時候,是我從一棵樹上找到的。
找到它的時候,它已經深陷在樹皮里。
我查了一下公會徽章圖案,是燭光公會的公會徽章。
這個公會口碑不錯,經常組織個體冒險者攻略地下城,也免費培訓個體冒險者。
不過在十二年前的,他們下了一座地下城后,就沒有消息,燭火公會也因為沒有向協會繳納公會費,從公會里面除名了。
不過公會雖然除名了,但公會的信息還是會被保留十五年。
我在網站上看了燭火公會成員,有一位叫莊鴻的冒險者,年齡上和老先生比較吻合,嘴唇上的疤痕位置和大小也相差無幾。”
蜂人香公會副會長安欣說血燃藥劑和羽翼之院有關,無論安欣的話可不可信,王深都習慣性將孤兒院情況摸清楚。
這個好習慣是翁善來教他的,做人做事一定要細心。
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就要盡可能將環境摸清楚。
為了培養這個習慣,他沒少被翁善來折磨。
因為這個習慣,加上鷹眼視力強大,多么細小的痕跡,都逃不過他眼睛。
普通人掃一眼只會產生十分短暫記憶,短暫記憶不足以支撐正常分析。
但王深精神力強大,他可以將這些短暫的記憶迅速拼組起來。
他在一棵很不起眼的樹上,看到了這枚徽章,徽章鑲嵌在樹皮里。
“很久沒有見到像你這么無聊的冒險者,只是來一趟孤兒院,就把我的底細摸清了。
難道你是我某個仇人的小孩,來這里是找我尋仇的?”莊鴻不無懷疑道。
“老先生覺得有人會帶著兩個女人來復仇嗎?”
“那你就真的是太無聊了,燭火公會,很久沒有聽到人說起這個公會了。”莊鴻接過王深手上的公會徽章,眼神專注地看著這枚徽章。
莊鴻用十分懷念的語氣說道:“我當初從那個地下城逃命回來,什么裝備武器都沒了,只剩一條半死不活的命。
這枚徽章我舍不得丟,當時看到一棵小樹,我們會長很喜歡培養年輕人,看到這棵小樹,我竟然鬼使神差將徽章按在小樹樹皮里。
長了十二年,都沒有把這枚徽章完全藏起來,這棵樹也太不爭氣了,就和我一樣,太不爭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