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至少有一點,現在哪怕頭上還剩下一根毛,我也不至于戴假發。”呂品摘下自己的假發,露出可以反光的光頭。
“不過生意好了不少,剛才出去的那人也是來找你治療心理問題的?”王深問道。
“不要用治療這個詞,都跟你說了好多遍,你和我、還有剛才出去的人和我,我們的關系本質上是一種交易。
我提供服務,你們接受服務,是生意。”呂品外貌很像許冠文,看起來很精明,實際上也很精明。
和他咨詢,王深感覺不像是病人和醫生的關系,就好像是甲方和乙方,他是甲方呂品是乙方。
“最近下了一趟地下城,里面的魔物被我用很血腥的方式殺了。”
“這.....不是很正常嗎?難道你對付魔物,還要三叩九拜后找個良辰吉日殺了嗎?
對待它們不殘忍血腥點,留著它們尸體放博物館展覽嗎?
要我說小王,你就是太溫柔了,但凡殘忍點,這些事都不是事兒。
就好像蟑螂,你說你打蟑螂是不是往拍扁了去打,怎么殘忍怎么來!”呂品說得很激動,拍桌子踢凳子。
王深就喜歡聽呂品這樣治療,被他這么一說,王深都感覺自己正常了。
“其實就個人拙見,就是因為你的溫柔沒處發泄,找個老婆生個孩子,把溫柔都用到他們身上,這樣你在擊殺魔物時候就不會覺得自己殘忍。
最近業務一般,我和隔壁婚慶公司合伙,看看這里有沒有中意的女人。”
呂品從抽屜里拿出厚厚的一本書,翻開書頁上面都是各個年齡段的女人,額...也有男人,男人征婚男人,這個世界是如此的坦誠。
“其實我并不溫柔,我也不知道你從哪兒得出這個結論,我挺自私的。”王深邊翻書邊說道,因為模板特性,書里面的偽娘反而顏值更高。
“那好,我舉個例子,你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賢惠的妻子,懂事的孩子,和睦的親人,但突然有一天,世界需要你去拯救。
你這一去以后就不能和家里人聯系了,拯救世界后你能收獲到無盡的財富,絕世的美人,無比的權力。
你會怎么選擇?請誠實回答,你大腦里第一反應就是你的答案。”呂品指著王深。
王深失笑無言。
“第一個是不是。”呂品擠眉弄眼說道。
“是。”王深其實不想按照呂品套路來,但覺得自己現在是在測試,為了得到客觀結果他必須誠實。
“那好,第二個問題來了,它走過來了!你擁有了美滿的家庭,但現在你妻子得了絕癥,生命只有三個月,但現在一位神出現,說用你的命可以換她的命,你會怎么選擇?”呂品問道。
“這個和價值觀掛鉤。”
“你回答就行。”
“我不會用我的命換她的命,我會陪她走完剩下的三個月,她想做什么想完什么想吃什么,我全力去滿足她。”王深說道。
“所以,你還說你不溫柔,生命的意義不在于長,在于有意義,很多人生活找不到意義,輕生的比比皆是。
你如果選擇用自己的命換你愛人的命,余生你愛人就會在自責愧疚中度過。”
“你嘴巴多,我說不過你。”
王深不和呂品繼續討論溫柔的問題,他總覺得呂品的最終目的是把他從心理咨詢這塊的業務拉到他婚慶業務這來。
接下來一個小時,東扯西扯,主要是呂品講他的趣事,從事心理咨詢這方面工作,呂品能遇到很多趣事。
“一起吃個飯?”王深要走了。
“看我今天打扮成這樣,你也知道我要去干什么了?”呂品整理了下衣服:“我是去約會,約會帶你去,我的作用怕就只剩下買單了。”
王深離開后,呂品將桌上文件整理了一下。
其中一份文件上面寫著侯驍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