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藍光在傳送門前閃過,侯驍等人出現在傳送門前。
除開侯驍,其他人穿著囚犯的衣服,駐守軍人立馬發動攻擊,可他們剛把槍端好,脖子位置就出現了一條血線。
“雖然我們是殺人犯,但至少在殺人前,還是會給對方說話的機會。”考古系面龐的壯漢咧嘴笑道。
一輛黑色的長車早就在丘山梨的賽道上等待,侯驍一行人都上了這輛車。
黑色長車開走大概十五分鐘,王深和秦藝通過傳送祭壇回到現世。
看到周圍駐守軍人的尸體,王深初步檢查了下,雖然只是一刀,但出刀的習慣不會輕易改變。
這些劃痕和地下城那批被虐殺的劃痕有很高的相似度。
“把他(吳鉤的尸體)給我,我去和協會報備,你這會時間多陪陪涂阿姨。”
王深輸入密碼打開睡眠艙,睡眠艙會釋放一種助眠的氣體,對人體沒太大副作用,就是用多了后,以后停止使用會比較難入眠。
“她只有六小時左右了。”
秦藝聽到這個消息,呆呆站在原地,她沒有太大反應,但是瞳孔顫動的弧度十分明顯。
睡眠氣體停止釋放后,王深叫醒了涂方方。
王深將吳鉤的尸體放進睡眠艙里,他看著涂方方和秦藝,此時兩人陷入沉默,彼此都不知道說些什么。
他背著睡眠艙,朝協會的方向前去。
“我們走走。”涂方方面色紅潤,完全看不出來一副快要去世的樣子。
“嗯嗯。”
下了丘山梨,涂方方叫了一輛車,說了一個地址,是以前她們住得老房子。
也就是那個地下室。
“那孩子不錯,如果你們有緣的話,能湊成一堆,涂姨為你們開心。”
涂方方想起在醫院,王深贊成她注射強心劑,還有帶她來找秦藝。
做完這些事,對方也沒有邀功,而是把時間留給了她們。
“可惜,你們的婚禮,還有未來的孩子,我是看不到了。”
涂方方也沒有糾結在遺憾上,她講起來以前的趣事。
等兩人回到了曾經居住的地下室,這個地下室房租還沒有到期,秦藝開鎖警務,屋內一切都照常。
涂方方從床底拿出來一個箱子,打開箱子,將一件件物品往外面拿。
“這是你成為冒險者,協會給你頒發的認證書。”
“這個是你成為冒險者,有了點收入,替我買了腰部按摩儀。”
“這張照片,是我們去游樂園拍的。”
.......
涂方方在的秦藝說,但更像是對自己說。
將這些物品一件件說完,涂方方微笑嘆了一口氣。
隨后將物品一件件放回去,用手擦干凈箱子上的灰。
“我們去附近的公園坐一下。”
他們住的地方有個很簡陋的公園,各種功能設施都不完善,她們坐在靠近河邊長椅上。
“記得這張長椅嗎?”涂方方摸了摸這張滿是落葉的長椅。
秦藝回憶了一下,回答:“記得,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孤兒,直到有次,專注寫信的涂姨沒有注意到我已經回家,我看到信里面一段話,你認識我的父親和母親。
我和你大吵了一架,并憤怒要求你告訴我,我的父母是誰?
涂姨你不肯說,我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但我那時候膽子比較小,離家出走最遠的距離只敢來到這公園,當時比較累,就選擇了這張長椅準備睡一晚。”
“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你,找到你的時候,你那時并沒有睡覺,而是在看星星,我還對你開玩笑,你的父母可不是在天上。”
“我看過一個故事,人死后會變成星星,繼續守護著愛的人,是我撿到的一本雜志里的故事,那個故事的主人翁就是一個孤兒。
我其實知道他是騙自己,他只是害怕孤獨,其實那時候我并沒有多相信那個故事。
因為我有涂姨你,我有家人,那天看星星,是因為我發現涂姨你竟然瞞著我,我突然覺得在這個世界孤獨了,幻想有沒有星星會陪著我。
我那時有一個天真的愿望,就是想要一個星星。”秦藝看向天空,此時還是下午兩點,天空沒有星星。